“這塊玉佩你拿著,見它如見是我。”
蘇淺看著眼前的玉佩,眼底閃過一抹複雜,她不接,衛陽陵就直愣愣地舉在那裡,等著蘇淺拿過去。
蘇淺拗不過對方,伸手把玉佩接了過來,衛陽陵忍不住勾起微笑,當晚去偏房睡也心甘情願。
隔天一早,蘇淺就帶著蘭心早早出了平南王府,直奔蘇家。
“老爺,小姐回來了。”
下人匆匆趕到書房內傳話,書房內除了蘇父,還站著一個書生模樣的青年,在聽到下人的話後,兩人的臉色都微微變了變。
蘇父聽到蘇淺回來後噌的一下站起來,越過傳話的下人朝著外頭走去,書生站在原地遲疑片刻,還是抬步跟了上去。
蘇淺怎麼突然回府了,蘇父眼底的擔憂一閃而過,在看到蘇淺的那刻,蘇父立馬把眼底的情緒收斂起來。
“父親。”
蘇淺聽到動靜轉身一看,在看到蘇父後勾起嘴角,笑得溫婉動人,她身穿一襲飄逸的青衣,三千發絲隻用一根木簪子鬆鬆挽著,身上裝飾點綴少得可憐,卻將蘇淺的氣質烘托得越發出塵。
“淺淺,今個怎麼突然回府了?”
蘇父眼神不可遏製地柔和下來,變化極其細微,在外人看去,依舊還是那位嚴肅古板的蘇大人。
蘇父早年喪妻,獨自一人將原身拉扯長大,從未動過娶繼室的念頭,為了將原身培養成為一個德才兼備的女子,蘇父其中可是吃過不少的苦頭。
好在原身沒有辜負蘇父期望,隻不過大男子粗心,不懂女兒家的細膩,原身對蘇父是尊敬的,但那些女兒家的心思,卻從未對蘇父吐露過,父女二人的關係,也沒有想象中的親密。
“女兒是王府聽聞父親晉升,特地回來道喜。”
蘇淺給出解釋,蘇父微微鬆了眉頭,如此就好,他為皇上效力多年,拚了命地往上爬,不就是想讓蘇淺有個強大的娘家,在王府不會讓人欺負了去。
蘇淺說完這句話,才慢慢把目光挪向蘇父身後的那道身影,蘇父察覺到後,主動向蘇淺介紹起來。
“這位是進京趕考的時舉人,他的夫子與我曾經是同窗,特地過來拜訪。”
“小生時秋君見過王妃。”
時秋君對著蘇淺拱拱手,一臉謙卑的表情,蘇淺點點頭,聲音輕柔。
“舉人不必多禮,是我打擾到你和爹爹會談了。”
“小生和蘇大人相談甚久,如今也是時候回去了,蘇大人,小生改日再來叨擾。”
“好說,我讓下人送你出去。”
時秋君很有眼色的告辭,沒有傻傻地站在原地打擾蘇淺和蘇父說話,在臨走前是,時秋君隱晦地望向了蘇淺,對方微微勾起的嘴角,直直印在了他的心上。
那日在街頭上的驚鴻一瞥,就已經讓時秋君念念不忘了,如今近距離見到真人,不僅沒有打破時秋君對蘇淺生出的濾鏡,心中的感情反而有越演越烈的趨勢。
可惜佳人身邊已有情郎守在身側,時秋君嘴角泛起苦澀,一步步走出了尚書府。
“我兒在平南王府過得可好?”
送走時秋君,蘇父帶著蘇淺來到書房,讓所有下人退下,給了父女兩人聊知心話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