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慢悠悠地抿了一口葡萄酒,嘴角微微上揚,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快意。
他看著眼前的場景,心裡清楚這兩人的狀況。
上輩子他出獄後,還纏著陳家不願意回去。
陳東華和陳曉月突然發病,鬨騰了好一番,甚至還偷偷請了神婆,說是沈青在家裡妨礙到了他們兄妹倆,要把他趕出去。
沈青那個時候還高舉著反封建的旗幟,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留在陳家。
但,陳東華兄妹倆對他恨之入骨,陳慶成也怕他真的克死了自己的親兒子親女兒,要趕他出去。
後麵才查清,原來是這兩人對豚草過敏。
豚草很常見,還是一種危害性很強的雜草,它的花粉是常見的過敏原,可引起過敏性鼻炎和支氣管哮喘等過敏反應。
豚草本身,有可能會引起易過敏人群全身瘙癢難耐等情況。
是園丁在給院子除草的時候,這二人應恰好在那裡,接觸到了豚草葉和花粉,才有症狀。
沈青昨天上課的時候,就試探了曾國學一下,他對豚草沒反應。
才在來之前,專門用豚草汁洗手,噴衣服,還用手碰了花粉。
為了讓這兩人發病,還專門去雜草叢裡轉了一圈。
果然,這兩人再次起了症狀。
而且,陳曉月還專門跑來警告他,吸入的花粉氣味更多,過敏的更嚴重。
陳慶成心裡十分惱火,他覺得這事兒肯定不簡單,目光在人群中四處搜索,最後落在了沈青身上。
他有一個敏銳的直覺,陳東華兄妹倆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絕對跟沈青脫不開關係!
不過大庭廣眾之下,尤其是沒有證據,他不可能跑到沈青麵前去質問。
曾國學眨了眨眼,掃了一眼身邊的徒弟,沒說什麼,默默吃飯。
不過是不相乾的小輩罷了,就算是沈青動手,他也不可能說出來。
更何況,沈青這小子看著老實,實際上鬼精鬼精的。
他也隻是猜測陳東華二人現在這個情況跟沈青有關而已,具體他是怎麼得手的,他一時間也猜想不出來。
雖然少了幾個小輩,但壽宴還是很快熱鬨起來。
李老爺子臉上再次彌漫起笑意,大家推杯換盞,氣氛融洽。
吃完飯,沈青跟在曾國學身邊,默默聽著他和一眾大佬聊天。
中途,他起身去了一下廁所,沒想到剛從隔間出來,就看見了等在那裡的陳慶成。
沈青表情淡漠,洗了手後,就準備直接越過他回去。
沒想,陳慶成伸手攔住了他,眼神探究的看著他。
“沈青,東華和曉月身上瘙癢,跟你有沒有關係?”
沈青微微挑眉,一臉無辜地說道:“陳先生,你這話說得莫名其妙,我怎麼會跟他們的事有關?你可彆無端猜測。”
陳慶成冷哼一聲,眼中滿是懷疑:“你以為我是瞎猜?”
“你跟東華和曉月的恩怨,我知道,你有理由和動機對他們下手。”
沈青心裡冷笑,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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