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深沉,溫裴玄趕到燈火通明的思味坊酒樓。
然而,當他向門口的夥計詢問任掌櫃的去向時,得到的答複卻是任掌櫃已經前往了挽辛園。
溫裴玄微微皺起眉頭,略作思索後對樓裡的管事說道:
“麻煩派人去告知一下任掌櫃,就說我在此處等候他歸來。”
那管事連忙應道:
“哎,好嘞!”
隨後便轉身離去安排人手前去通傳。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溫裴玄就這樣靜靜地坐在酒樓的雅間內等待著。
不知不覺間,兩個時辰已然流逝,但任鳳依舊沒有現身。
就在溫裴玄開始有些焦躁不安的時候,終於聽到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房門被推開,任鳳風塵仆仆地走了進來。
令人感到奇怪的是,任鳳身上竟然絲毫聞不到半點酒氣。
溫裴玄見狀,心中不禁暗自思忖起來,以他對任鳳的了解,如果隻是普通的應酬,斷不可能滴酒不沾。
由此可見,挽辛園那邊今晚定然發生了一些不同尋常之事,以至於任鳳需要全神貫注地盯著,根本無暇飲酒。
於是,溫裴玄開門見山地問道:
“挽辛園那邊情況如何?”
任鳳抬眼看向一臉嚴肅的溫裴玄,嘴角微微上揚,用一種輕鬆歡快的語氣回答道:
“放心吧,並沒有出現什麼大問題。隻不過是我運氣好,正巧碰上了二皇子在那裡設宴款待蠻夷之人,所以我就趁機多留了一會兒,偷偷聽了些他們的談話。那些家夥可真是能說!”
說著,任鳳徑直走到桌前,拿起茶壺給自己斟滿了一杯茶水。
然後輕抿一口,咂巴咂巴嘴讚歎道:
“嗯~果然還是咱們樓裡的茶味道醇厚,清香宜人呐!”
“他們究竟說了些什麼?”
溫裴玄麵色平靜如水,語氣卻帶著一絲淡淡的疑問。
隻見任鳳輕抿一口茶後,緩緩放下茶杯,然後抬眼看向溫裴玄,開口道:
“還能有何事?無非就是那二皇子所行之事與他老子當年如出一轍罷了,隻可惜這一次,他所要付出的代價可比以往大得多~”
說完這番話,任鳳注意到溫裴玄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似乎在等待著下文。
於是他也不再賣關子,神情變得嚴肅起來,鄭重其事地道:
“想必你應該知曉阿依汗和宮妃私會而後自殺一事吧?”
溫裴玄微微頷首,表示對此事有所耳聞。
得到回應後的任鳳接著往下講:
“這件事其實乃是二皇子做的。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阿依汗在臨死之前竟留下了某種記號。後來蠻夷之人前去查驗屍體的時候,意外發現了其中的真相,並借此要挾二皇子給予他們更多的好處。”
說到此處,任鳳不禁怒從中來,氣得滿臉通紅,他猛地伸出三根手指頭,憤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