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文衫見自己說完後,梁萌竟然有些發愣地直勾勾盯著她,於是清了清嗓子,接著說道:
“萱妹妹身世挺可憐的,她父親很早就去世了,而就在今年呢,她母親改嫁到了溫家。所以啊,剛才你見到的那位男子就是她的繼兄啦。”
聽到這裡,梁萌才如夢初醒般喃喃自語道:“原來是這樣啊……”
這時,薑尚在旁邊開口道:
“其實葉萱本是咱們京都曾經赫赫有名的名門葉家的嫡長女。關於她們家那些事兒呀,你隻要隨便找個人打聽一下就能了解個大概。”
話音剛落,他不禁輕輕歎了口氣,感慨萬分地補充道,
“唉,葉姑娘這些年確實過得不容易,你要是真對人家有點兒啥想法或者心思,可得千萬小心謹慎些,彆冒冒失失地衝撞了人家!”
梁萌沒想到自己那點兒小心思就這麼輕易地被薑尚給看穿了,頓時覺得臉上一陣發熱,略帶幾分窘態地辯駁道:
“薑兄,瞧您這話說的,我怎麼可能是那種不知禮數、舉止粗魯的人呢?”
然而,當他發現姚文衫和薑尚二人正一臉戲謔地望著自己時,心中越發感到尷尬不已。
為了掩飾這份窘迫,他隻好假裝咳嗽了幾聲,然後迅速轉移話題道:
“不過依我看,葉姑娘的那位繼兄看起來倒是蠻關心她的,想必他們之間的感情應該很不錯吧。”
說到這兒,梁萌腦海裡又浮現出剛才與那位繼兄對視時所感受到的那股若有若無的敵意,忍不住皺了皺眉,但很快便恢複了正常神色。
“可不是嘛!萱妹妹這般擁有沉魚落雁之貌、閉月羞花之容且又才情出眾的女子,無論到了哪家,那都應當如同稀世珍寶一般被嗬護備至啊!隻可惜葉家那些個有眼無珠之人,竟然不識得這顆璀璨明珠。”
話落後她不禁心生感慨,其實仔細想來,她倒覺得溫裴玄與葉萱著實稱得上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隻不過礙於二人的身份差距,想要真正走到一起怕是有些困難。但話說回來,這溫家雖說並非是什麼權傾朝野的豪門望族,但溫家父子皆為學富五車、品德高潔之士。萱妹妹的母親能夠改嫁進入溫家,也不失為一個極為明智之舉。
梁萌聞聽此言,頻頻點頭,表示對這番話語深表讚同:
“所言極是!如此看來,這的確是葉姑娘的福氣。”
“行啦行啦,你若還想繼續打探有關葉姑娘的事情,大可以去彆處問問旁人,亦或是找其他人玩耍消遣去,何必一直杵在這裡礙手礙腳的?”
薑尚一臉不耐地開始驅趕起人來。
梁萌見狀,不由得覺得有些好笑,連忙拱手作揖告退道:
“好好好,既然如此,那梁某便不再叨擾二位了。”
說罷,轉身離去。
葉萱對於這些在背後打聽她的事情一無所知,並且因為身邊有溫裴玄陪著,她膽子倒是大起來,騎馬的速度也在慢慢提升,不一會兒就感覺此時他們繞圈的地方太小,玩的不過癮,她指著前麵人少的地方回頭問溫裴玄,
“我們去那邊吧,那邊人少些,我們可以騎得快點。”
葉萱興奮地指著不遠處說道。
溫裴玄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點了點頭,表示沒有什麼意見:“去吧。”
得到肯定答複後,葉萱輕夾馬腹,驅使著坐騎朝著那片幽靜之地奔去,溫裴玄也緊跟其後。
不多時,兩人便來到了更為寬闊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