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墨用了很大的力氣才勸服自己,沈晏受過傷,自尊心敏感,讓一下他也無妨。
仰天長嘯,一代中華田園校草,就這麼認命的接受了自己將來被壓的命運。
沈晏看不懂許墨時不時抬頭看天,又時不時長籲短歎的糾結。
以為自己剛剛的話有些重了,傷了對方的心,“你……怎麼了?”
怎麼了?我要被你捅屁股,你說我怎麼了!
許墨沒好氣的回道,“你剛是什麼意思?老是提醒我們是形勢所迫,你怕我借著成婚賴上你?我就那麼入不了你的眼?”
“我不是這個意思……”,沈晏擰眉想解釋,卻無從下口。
“不是這個意思,你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有心上人?有個想娶卻沒娶到的意中人?”
許墨本就是隨口一說,擠兌沈晏兩句,卻發現沈晏額角緊繃,眉峰皺成一團,眸子裡的光晦澀難懂。
許墨心往下沉。
不會吧……這家夥不會真的心裡有人吧?
許墨想問,沈晏卻闔上眼,一副拒絕溝通的架勢。
許墨隻好暫時放棄,如果窮追不舍的問,沈晏不會告訴他,還會把關係搞僵。
打定主意,回去逮著宋仲揚必須問清楚這件事。
沈晏閉上眼,腦中閃現出一抹巧笑倩兮的麗影。
“時辰到了,出來吧!”神醫離著很遠,大聲道。
許墨率先上岸,心裡憋著火,身上的水漬擦也不擦,直接穿裡衣。
沈晏望著,想開口提醒,最後卻什麼也沒說。
許墨沉著臉,將沈晏從池裡撈出來,放在地上,地上鋪著許墨的外衫。
用外衫的邊緣嘗試給沈晏擦乾身上的潮濕。
許墨目光所及,手中動作都是毫無雜念,仿佛他麵對的不是沈晏的裸體,而是屍體。
沈晏幾次想開口,對上許墨黑皴皴的眼睛,又沉默了。
他現在這副樣子,他不認為許墨對他的好,對他的親近是出於情愛。
兩人之間不過一麵之緣,互不了解,哪來的心悅至此。
一直以來,沈晏都不明白,許墨是怎麼從唯唯諾諾,任人欺負的弱小,變成現在聰明張揚不羈的性子。
許墨並沒有向他坦誠相待。
更何況,他沒有那個心思去跟其他人談情說愛,去花心思了解這個人。
他身上背負的東西很多,還有當年之仇沒有報,背後牽扯的可能是當今皇室。
既然無法給予對方任何,各取所需,互不深交是最好的。
待許墨給沈晏穿戴整齊。神醫也走了過來。
“這聖水池的水是此處山脈地底下的,常年溫度適中,我又加了草藥在裡麵,你們泡上一泡,有助於血脈運行,幫助你們恢複。”
許墨興致不高,隨意點了點頭,表示聽到了。
沈晏本就情緒內斂,也給予不了神醫任何反應。
把神醫氣的胡子都歪了,他辛辛苦苦研究出來的聖水池,在這倆兔崽子眼裡跟個空氣似的。
簡直不知所謂!
神醫在普陀山一共有三處落腳處,這聖水池旁邊就有個山洞,是神醫落腳處之一。
為了遷就不便行動的沈晏,治療之地就選在山洞裡。
山洞不小,但是有些黑洞洞,往裡看不到儘頭處,好像一張張著巨口的怪物。
許墨恐怖片資深愛好者,典型的又菜又愛玩。
他吞了口唾沫,習慣性想貼著沈晏找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