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似乎在小輩跟長輩裡都很受歡迎,先是被半大孩子們圍著歡呼雀躍。
現在又被長輩們圍著,問長問短。
不像許墨沒經過這種“圍攻”,沈逸倒是應付得遊刃有餘,毫不費力。
頂著一張高級冷漠臉,說一些家長裡短,倒是有一種意外的反差感。
許墨在一邊看著,視線肆無忌憚的在沈逸帥臉,跟極具誘惑力的身體上遊走。
隔著衣服描摹人家的肌肉走向。
腦中想著跟這麼一個酷哥赤身肉搏,得是個什麼滋味。
也不知道許墨想到了什麼不得了的場麵,臉色一紅,馬上收回了視線。
隨後拘謹的拿起手邊的茶碗,低頭假裝喝茶。
也許許墨的目光太過於直白,沈逸幾次從與長輩談話中抬起眼,都會不期然的與他視線相撞。
林月的兄弟姐妹眾多,一年到頭見不到幾次,所以過年的時候無論多忙都會聚一下。
中午吃飯的時候,一大桌子人圍在一起顯得有點點擁擠,但是卻非常熱鬨。
許墨從小沒經曆過這些。
第一次經曆還沒體會到大家庭的溫馨,就先被長輩們的陣勢驚到了。
談話中間夾雜著某種攀比,看似關心,實則想彰顯自己過得比其他人好。
一群小輩們像挨宰的羔羊,被長輩們問了個透。
上刑一樣架在那裡,輪番轟炸的問來問去,從學習成績到工作情況再到婚戀交友。
這時候許墨才明白,為什麼這群小輩們見了沈逸跟見了菩薩一樣。
沈逸簡直是救星。
有個大叔笑眯眯地問一個小孩,“期末考得怎麼樣啊?”
小孩怯生生地回答,“考得不太好……”
大叔一聽,滔滔不絕地講自家孩子當年的戰績,還讓小孩跟著學。
沈逸見狀,淡淡一笑,插了句話,
“小舅,表弟今年怎麼沒回來過年?工作挺忙的吧?”
大叔表情一僵,支支吾吾地回答,“是……是挺忙的。”
其他長輩一聽,立馬紛紛追問,“他現在做什麼工作啊?”
大叔含糊其辭地說,“我也不太清楚……”
接著,一位阿姨把矛頭轉向一個剛畢業的男孩,
“畢業半年了,還沒找到工作嗎?找工作可不能眼高手低啊!”
在其他長輩的說教下,沈逸再次挺身而出,笑著接話,
“這找工作啊,跟找對象一樣,急不得。要是今天結了明天離,那多不好,是不是?”
阿姨一聽“離婚”二字,臉色瞬間變了,訕訕地閉上了嘴。
沈逸幾次替小輩們擋槍,成功把“戰火”引到了自己身上。
長輩們一起問他現在什麼工作,神神秘秘的。
沈逸嘴角噙著不深不淺的笑意,“哦,小公司打工,月入過萬,勉強維持溫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