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官麵上一黑,目光冷冽似刀,冷聲喝問:“你說什麼?”
兵士身形一僵,軍官那冷冷的目光讓他如墜冰窖,嘴唇囁嚅了幾下,不敢說話了。
他身旁一位年紀稍長的兵士見勢不妙,連忙上前一步,扯著嗓子高聲道:
“報告隊長,這家飯店的老板娘囂張至極,竟敢在眾目睽睽之下行凶,生生打死了子墨公子啊!”
年輕的兵士瞪大了眼睛……
軍官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而後猛地一甩披風,大喝一聲:“大膽刁民,竟敢當街行凶!來啊,給我拿下!”
一聲暴喝,震得飯店的窗戶都嗡嗡作響,儘顯威嚴!
老板娘胡媚兒終於望向他,嘴角噙著一抹笑意,悠悠開口:“這位官爺,就這麼篤定我是凶手,也不再問問了?”
軍官上前一步,幾乎與老板娘貼臉而立:“等你跟我們回去了,兄弟們自會好好審問你的!”
他故意在“審問”二字上加重了語氣。
門口的兵士們一聽眼睛瞬間放光,目光開始肆無忌憚地在老板娘火辣的嬌軀上打量起來,有人還咽了咽口水。
軍官眉頭一皺,威嚴的目光掃視著酒館內的食客,再次大喝一聲:“還有誰,想被我們帶去作證?”
飯店裡大多是些年輕情侶,對上軍官冰冷的目光,紛紛低下頭,大氣都不敢出。
軍官目光如鷹隼般緊緊注視著胡媚兒的眼睛,戲謔道:“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哈哈,哈哈哈哈……”
胡媚兒卻不說話,而是仰頭發出一陣大笑,那笑聲透著說不出的癲狂,震得人耳鼓生疼。
哢嚓——!
在這癲狂的笑聲中,一道刺目閃電劃破蒼穹,瓢潑大雨如天河決堤般洶湧而至,天地間白茫茫一片。
老板娘走出飯店,雨水很快打濕了她的衣裳,她聲嘶力竭地喊道:“十二司辰?這就是你們逼我出來的圈套嗎?未免太幼稚了一些吧!”
“果然是你,褻神者,你竟然真的逃出來了?”一道清冷悅耳的聲音穿透雨幕,悠悠傳來。
“什麼叫逃?”
老板娘身子微微顫抖:“我們隻是想活著,想追尋那一絲曙光,我們就該死嗎?”
她的怒吼很快被風雨吹散,不知飄落向了何處……
“人,就是人,永遠也不要有不切實際的幻想!”一道威嚴低沉聲音緊接著響起。
“為什麼?憑什麼?”老板娘向前一步,眸中淚光與雨水交融,臉上滿是倔強與悲憤。
“愚昧的活著,不好麼?”又是一道聲音響起,飄飄忽忽,仿若歎息,又似嘲諷。
老板娘沉默了,雨水順著她的下巴滴落,濺起一朵朵水花。
這個問題像一記重錘,砸得她心亂如麻,她是亞特蘭蒂斯文明最後一個生還者。
曾經她因自己身為亞德蘭蒂斯一份子而驕傲,可一夜之間,他們被抹去了所有的痕跡!
不知為何……她卻活了下來!
當她一覺醒來,身邊隻有無儘的海水,曾經的一切都不存在了,仿佛從來沒有存在過一般!
老板娘慘然一笑,無力喃喃:“所以,你們今天是想殺死我了嗎?”
“不,我們想了解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