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昭陽在一旁聽著兩人的對話，微微一笑，沒有插話。
他知道黃昊平時就是喜歡開些無傷大雅的玩笑來緩解緊張的工作氣氛，而鄧小倫則是典型的實乾派，總是把注意力集中在手頭的任務上。
三人很快來到了現場，鄧小倫戴好手套，開始仔細地檢查屍塊。
“根據皮膚組織和現場痕跡來看，受害者應該是女性，年齡在28到32歲之間，”
鄧小倫一邊細致地檢查著屍塊，一邊向周圍的人解釋，“和上一起案件一樣，同樣被割去了雙乳和整個陰部。
唯一不同的是，這次分割屍體的工具應該是外科手術刀，而不是上次使用的電鋸。”
黃昊在一旁強忍著胃裡的不適，儘量保持鎮定，他問道：“那會不會是因為作案場地不允許發出大的聲響，所以才換了工具？”
鄧小倫點點頭，表示同意：“這個可能性很大。使用外科手術刀更加安靜，不容易引起注意。”
許昭陽注意到黃昊的臉色有些蒼白，顯然是在努力克製自己的反應。
他輕輕地拍了拍黃昊的肩膀，笑著說：“你還不如人家一小姑娘呢。”
說著，他指了指不遠處正在認真記錄的萬嘉佳。萬嘉佳雖然臉上也有些泛白，但她依然保持著專注和冷靜。
黃昊苦笑了一下，聳聳肩：“沒辦法，我這人就是見不得血。”
許昭陽搖搖頭，半開玩笑地說：“換個工作吧，這個工作真的不適合你。”
黃昊瞥了一眼許昭陽，知道對方是在開玩笑，歎了口氣，苦笑道：“吃了這碗飯，還能做彆的？”
許昭陽見狀，拍拍黃昊的背，“陸所長很看好你的，你知道的。”
黃昊擺擺手，似乎有些尷尬，也有些無奈：“許處，彆笑話我了，我還是去彆處找找線索吧。”
說完，他就快步走到一旁，顯然是去找個地方吐一下。
許昭陽看著黃昊離去的身影，臉上露出了些許同情。
他知道，儘管黃昊有時候表現得很輕鬆，但麵對如此殘忍的案件，任何人都很難完全不受影響。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極限，尤其是當他們麵對人類最黑暗的一麵時。
“鄧小倫，”許昭陽轉過頭來對鄧小倫說，“你那邊繼續，有新的發現隨時告訴我。
我再去跟陸安溝通一下，看看能不能從其他方麵找到突破口。”
鄧小倫點頭表示明白：“好的，我會儘快完成屍檢，爭取找出更多有用的線索。”
萬嘉佳在一旁默默地記錄著，她的表情雖然依舊有些緊張。
鄧小倫一邊仔細翻看著被切割的屍塊，一邊用尺子進行測量，隨後嘗試著將這些碎塊儘可能地拚湊起來。
“屍體除了缺失乳房和陰部外，脖子以及頭顱部分也缺失了。”
他邊說邊回頭看了看在一旁認真記錄的萬嘉佳，“嘉佳，你還挺堅強的，一般人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麵都會吐得不行。
你看，黃昊都已經乾了這麼多年了，每次見到屍塊還是會吐。”
“所以說，你和我都是吃這碗飯的人。”
鄧小倫剛說完這句話，萬嘉佳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
她儘力維持著鎮定，但最終還是沒能忍住，“師傅，我，我……忍不住了。”
她捂著嘴巴，急忙跑到警戒線外麵去吐了。
鄧小倫看著萬嘉佳跑出去的身影，搖了搖頭，嘴角露出一絲無奈的微笑：“看看，真是不經誇。
不過，她還是比黃昊強，上次那小子直接吐我邊上了，差點把物證給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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