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芷沐瞪了黃昊一眼，但沒有說什麼。她知道黃昊這是在開玩笑，緩解一下緊張的氣氛。
不過，她可不想讓這個記者覺得自己是個好惹的角色。
張文宏聽後笑了笑，顯然明白了張芷沐並不是一個容易相處的人。
他再次強調了自己的立場：“張警官，請放心，我絕對會遵守紀律，不會妨礙你們的工作。
我隻希望能近距離觀察，寫出真實的報道。”
王斌正在畫室裡專心致誌地畫著第二幅畫像。
許昭陽輕輕敲了幾下門，然後走近幾步問：“王斌，關於第一幅畫像，你確定沒有出錯吧！”
平時話不多的王斌聞言立刻停下了手中的畫筆，抬眼看向許昭陽，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許處，您這麼問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許昭陽擺了擺手，“沒有沒有，彆緊張。我們隻是碰巧遇到了一個和你所畫的畫像非常相似的人。
但是，她是個活生生的人。”
聽到這裡，王斌鬆了一口氣，隨即解釋說：“許處，放心吧！
第一幅畫像是我按照現場發現的屍體頭部特征仔細繪製的。
我反複核對了所有細節，肯定不會畫錯。這姑娘……”
“現在暫時沒有發現，這姑娘家裡有長得像這畫像的人員。”張芷沐補充道。
她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疲憊，顯然這一天的工作並不輕鬆。
“等dna結果吧，對了，周言呢？”許昭陽問道，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
“好像還在辦公室，查監控！”黃昊回應道，他正低頭查看手機上的信息。
許昭陽歎了口氣，揉了揉眉心，“算了，沒有具體線索，那麼多監控一時半會兒也看不完。
人是鐵飯是鋼，咱們先去吃晚飯吧。”
黃昊抬頭看了一眼時間，然後笑著搖了搖頭，“許處，現在已經九點半了，這恐怕得算是夜宵了吧。”
“管它呢，反正肚子餓了就得吃。走，王斌，一起去。”許昭陽說。
“黃昊，你去叫周言。”許昭陽吩咐道，“我們在警局門口的老地方見。”
“不吃大餐麼？”黃昊有些失望地問道，顯然他對一頓豐盛的大餐抱有一些期待。
“吃，吃吃，就知道吃，一會兒回來還得接著看監控呢！”
張芷沐在一旁推了推黃昊，催促著他，“快去叫周言，彆磨蹭了。”
黃昊無奈地笑了笑，隻好點頭答應，轉身朝辦公室走去，準備去找周言。
他們所說的“老地方”，指的是警局對麵巷子裡的一家小店——東北大娘水餃店。
這家店由一位親切的老大娘經營，店麵雖小卻溫馨。
樓下的空間用作餐館，樓上則是她的住所，因此營業時間相對較長，尤其是到了晚上，經常成為加班後的警察們聚餐的好去處。
當許昭陽一行人走進店裡時，老大娘已經認出了這些熟悉的麵孔。
她熱情地招呼道：“哎呀，是許警官啊，你們幾位又加班到這麼晚？還是老樣子嗎？30個韭菜餡的餃子？”
許昭陽笑著點了點頭，“是的，老大娘，還是老樣子。
另外，給黃昊來份牛肉餡的，張芷沐喜歡素三鮮，還有王斌和周言，他們大白菜餡的。”
老大娘一邊熟練地包著餃子，一邊隨口問道：“哦，那位斯斯文文的江警官沒看見，他加班去了？”
許昭陽的表情微微一變，似乎被這個問題觸動了什麼心思，但他沒有立即回答。
張芷沐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一點，趕緊接過話茬，試圖轉移話題：“大娘，他忙去了。我今天就吃10個地三鮮的餃子。”
老大娘停下手中的動作，瞥了張芷沐一眼，笑著說：“怎麼，減肥了？才十個？我看你瘦得哦，姑娘，趁年輕多吃點。”
張芷沐被老大娘的話逗笑了，連忙說：“好，好，那我再加5個，不能再多了。”
看著張芷沐成功地把話題帶偏，許昭陽心中默默地感激她的機智。
他不禁想，連餃子店的老大娘都記得你，江淮，你到底還記不記得這個地方，還記得我們這些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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