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昭陽回到辦公室,發現張文宏正坐在沙發上等他。
許昭陽禮貌地走了過去,伸出手與張文宏握手:“感謝張記者,要不是你提供了線索,我們恐怕沒有這麼快順利解救出梁秀雲。”
張文宏擺擺手,謙虛地說道:“我能提供線索,完全是偶然性的,還是你們英勇,不然也不能抓到他。聽說那個凶手,林過雲死了?”
許昭陽點點頭,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是的,林過雲在審訊過程中突然搶奪了同事的槍,最終選擇了自殺。
這確實是個意外。”
張文宏皺了皺眉,顯然對這個結局感到複雜:“真是可惜了,如果他能活著接受審判,也許可以揭露更多背後的故事。”
“的確如此,”許昭陽歎了口氣,“但我們已經掌握了大量證據,包括他拍攝的照片和視頻,這些都能證明他的罪行。
至少,我們現在知道至少有12個受害者,雖然隻找到了三具被害者的屍體。”
張文宏點了點頭,表示理解:“這麼說來,即使他不在了,你們也有了足夠的證據將他繩之以法。”
許昭陽點點頭,語氣中帶著一絲沉重:“這個林過雲,完全是因為童年承受家庭暴力,加上性格孤僻,導致後麵一係列的心理問題。
他的行為背後有著複雜的心理創傷。”
張文宏繼續問道,聲音裡帶著好奇和一絲緊迫感:“我聽說當時他拿著槍,本來不會自殺的,
是要衝你們開槍的,後來是因為一個心理專家攻破了他的心理防線,他才崩潰自殺的。真有此事麼?”
許昭陽的眼神突然變得深邃起來,仿佛被拉回到了那個緊張的瞬間。
當時的他剛往辦公樓裡走,就聽見槍聲,於是飛奔到現場。
他清晰地記得聽到江淮說的那一句話:“你以為的羅刹早就離開你了,不然,你被我們控製這麼久,他早應該來救你,不是麼?”
這句話如同一把利刃,直插進林過雲內心最脆弱的地方。
那一刻,許昭陽看到了林過雲眼神中的動搖和絕望,仿佛他最後的信仰也在瞬間崩塌。
許昭陽不禁回想起第一次與江淮合作處理的案件——那個虐殺了不少女孩子的吳鋼。
當時他們幾乎沒有足夠的證據給他定罪,是江淮利用心理暗示,巧妙地引導吳鋼走向絕路。
那時候許昭陽還特彆不理解,特彆不讚同他的方式方法。
儘管那手段確實有效,但當時他覺得這些方法過於極端,甚至有些不道德。
然而,這次的情況完全不同。
如果不是江淮在關鍵時刻的乾預,恐怕後果會更加慘烈。
許昭陽深知,如果林過雲真的開了槍,犧牲的將不僅僅是同事的生命,還有整個團隊的心血和努力。
許昭陽正沉浸在回憶中,思緒萬千,幾乎忘記了身邊的記者。
張文宏見狀,輕輕咳了幾聲,幾聲輕微的咳嗽聲把許昭陽從回憶中拉了回來。
他迅速調整了表情,擺擺手,試圖淡化這件事的重要性:“沒有,他們說的那麼誇張,林過雲其實就是事情暴露了,整個人瘋魔了而已。”
他不想給外界透露太多關於江淮的信息。
他知道,一旦這些細節被公開,江淮很可能會成為輿論的焦點,甚至遭到無端的指責和批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