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急,”
許昭陽再次查看了一遍信箱後,確認信箱的確是空的。
“空信箱?”
他也感到有些迷惑,但心裡突然有了個大膽的猜測。
“許處,你怎麼不說話了?”張文宏問道,顯然對他的沉默感到好奇。
“沒事,先問問店員,他們這裡的信箱都做什麼用的。”
許昭陽按捺住心中的想法,再次找到店員。
年輕的店員茫然地搖搖頭,顯然她對這個年代久遠的信箱並不了解。
兩人繼續詢問其他工作人員,直到他們問到那個看門的老頭。
大爺告訴他們,“那個信箱以前是用來做意見箱的,
早就被廢棄了,後來被移到樓梯口的門後麵,不再使用了。”
“為什麼信箱沒有丟掉而是放到門後麵了?”張文宏好奇地問。
大爺想了想,緩緩回答:“應該是當時的領導覺得信箱丟了可惜。
畢竟這信箱也有年頭了,扔了怪可惜的。
而且咱們這家書店主打複古裝飾,留著這個信箱說不定還可以算個裝飾物,給店裡增添點老味道。”
在回去的路上,張文宏提出了問題:“廢棄很多年,不使用,不過為什麼鑰匙質量這麼好?”
“鑰匙是新的,鎖也是新的,裡麵也沒有灰塵,說明有人利用了這個信箱,說不準……”
許昭陽摸著有些長出來的胡茬說道,思緒似乎飄到了某個遙遠的地方。
“說不準什麼?”張文宏好奇地追問,身體微微前傾,表現出濃厚的興趣。
許昭陽停頓了一下,腦海中快速閃過各種可能性。
他想起了江淮,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回到過去。
江淮總是那個在破案前就大膽猜測的人,而自己則更傾向於依賴確鑿的證據。
江淮的猜測常常出人意料,卻也屢次為他們指引了正確的方向。
他習慣在案件初期就提出各種假設,哪怕這些假設看似荒誕不經,但往往能激發新的思路。
此刻,許昭陽站在空蕩蕩的信箱前,心中突然湧起一股衝動,想要效仿江淮的做法。
他的手指輕輕撫摸著信箱的邊緣,感受著它的質地和溫度,仿佛這樣就能捕捉到更多隱藏的信息。
他習慣了在每一個細節中尋找線索,而現在,他決定嘗試另一種方式——從直覺出發,大膽假設。
“如果江淮在這裡,他會怎麼想?”許昭陽輕聲自問,
腦海中浮現出江淮曾經說過的話:“大膽猜測,小心求證。”
他閉上眼睛,試圖將自己代入案件的情境中,想象著每一個可能的情節發展。
信箱、鑰匙、廢棄的意見箱……這些元素在他的腦海中逐漸拚湊成一幅模糊的畫麵。
“這隻是個猜測,並沒有證據,我以前一個搭檔,最喜歡猜測。”許昭陽輕聲說道,仿佛在回憶一段過去的時光。
張文宏笑了笑,輕鬆地說:“許處,你說說看。”
許昭陽點點頭。他決定分享自己的想法:“你看,信箱雖然廢棄了很久,但鑰匙卻是新的,鎖也是新的,而且裡麵一塵不染。
這說明有人特意布置了這一切,想要傳遞某種信息。”
張文宏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你是說,這可能是某種暗號或者信號?”
許昭陽拿著鑰匙,輕輕晃動,“既然這把鑰匙是在匡誌軍書架的玩偶裡發現的,”
他說道,“就說明匡誌軍是可以打開這個信箱的。
也就是說,有人通過這個信箱給匡誌軍傳遞消息。
匡誌軍或許就是因為收到這些消息,才一步步陷入深淵。”
張文宏皺了皺眉,顯然被這一連串的推理激起了更多的疑問。
“可是什麼人會這麼做?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匡誌軍怎麼會這麼聽話的?”
他連珠炮似的問道,語氣中帶著明顯的困惑。
“張記,你果然是當記者的,”許昭陽笑了笑,打趣道,“一下問出這麼多問題,現在問題是快到下午四點了,我們得趕緊回去。保潔阿姨還等著我呢!”
張文宏點了點頭,意識到時間緊迫。“你說得對,我們得加快速度。”
他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仿佛要抖落那些未解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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