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宏瀚來看到,冷哼道:“你若這般,不若明日向朝廷請辭,去莊子種田拉倒,也比我日日跟著你被同僚笑話的強!”
姚珩曉得自己叫父親丟臉,起身低著頭道:“是孩兒不對,叫父親操心了。”
姚宏瀚長歎一口氣,整個人都散發著蒼老前的疲態,道:“我老了,不知還能在朝幾年,你這般,叫我如何放心把姚家交給你。”
姚宏瀚一生要強,從不與姚珩這般說話,今日卻說起服老的話來,叫姚珩心中擰巴著難受。
為他倒了杯茶水,道:“父親教訓的是,孩兒定好好悔過。”
都年輕過,姚宏瀚知曉兒子這般為何,語重心長道:“珩兒,有些事,你越是執著,便越是將路走窄,人生來孤獨,一人來,一人走,眼界放開些。”
說罷便起身,行至門口又停下腳步,道:“長公主府下來帖子,過幾日在府上辦聽荷宴,屆時你去。”
姚珩將心中頹喪藏起,順從道:“孩兒省得。”
長公主早年喪夫,膝下又無一兒半女,實在冷清了些,偏生她又是極愛熱鬨之人,故而府上每年夏日都會舉辦聽荷宴。
說是聽荷宴,實則是為方便京中公子小姐相看。
每至聽荷宴結束,促成的才子佳人沒有二十,也有十幾對。
時間久了,京中夫人小姐們也樂得前來,相看不上,湊湊熱鬨也是好的。
此刻,姚靜姝也將手中帖子放下,道:“長公主府六月初二聽荷宴,送了帖子來。”
鳳霄蹙眉,聽荷宴?那是什麼勞什子?
姚靜姝想起,他從未參加過什麼宴會,解釋道:“不過是長公主心慈,為了京中尚未婚配的公子小姐相看,尋了個由頭罷了,也不至於要嫁人,還兩眼一抹黑。”
鳳霄聞言,眉頭擰的愈發緊:“既如此,給你發帖子做什麼?”
姚靜姝有些莫名他的不耐煩,道:“長公主應當惦記著苓兒姐妹幾個,可有什麼不妥?”
鳳霄木著臉,彆扭道:“你那日,穿素些,莫要叫人說咱們喧賓奪主。”
姚靜姝點頭,認真道:“你同我想到一處了,叫小的們好好拾掇拾掇,我就不湊熱鬨了。”
鳳霄心中鬱悶頓時煙消雲散,想起她今年還不至二九年華,正是愛美的時候,又生出些心疼。
將人撈至懷中,道:“夫人天然去雕飾,不拾掇也極美,屆時,我挑些適合你的首飾。”
姚靜姝並不放在心上,道:“不用,我庫裡的頭麵首飾,日日換著,怕是也要戴上個一年半載,隨便挑一副便是。”
話趕話說到這,她又想起一件事,道:“對了,我們初成婚時,祖母給我的那些個田地、莊子、鋪麵叫我暫時打理著,如今收益都還不錯,可要如何處置?”
鳳霄斟酌片刻,道:“明日我叫鳳奇去打聽,過段日子,有合適的買家,便處理了。”
姚靜姝應下,如今朝堂雖說還未撕破臉,但早已暗潮湧動,早些做準備也好。
聽荷宴那日。
姚靜姝正挑衣裳,明榮過來,手中端著個托盤,道:“二奶奶,二爺叫我送來的。”
姚靜姝打開上層錦布,便見托盤中整整齊齊放著一套煙青色挽雲紗衣裙。
隻一瞬,她就再沒挪開眼,眉眼彎彎道:“替我謝過二爺。”
“二奶奶莫急,同我這個一起謝了,豈不方便?”
明毅屁顛屁顛過來,道:“爺都為您準備好了,您且去試上一試,看爺眼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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