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神醫儘管放開手腳,我隻求您保他一命。”
姚靜姝此時已不盼著鳳霄能完好如初,隻求他能保住一條性命,哪怕廢了,也是她的人。
葛神醫點頭,不用她說,他也會儘全力。
針尖刺入鳳霄皮肉,又從一旁穿出,鳳霄雙目緊閉,好似睡熟了一般,一點點反應都沒有。
祁貞低頭不敢看,姚靜姝卻麵無表情,一瞬不瞬盯著。
鄭德音才回了院子不久,聽到府中動靜頗大,便出來瞧瞧,這一瞧,差點將她嚇得魂飛魄散。
蒼梧院中鳳羽衛站的密密麻麻,鄭德音就是再笨,也忍不住聯想到鳳霄身上。
腳步飛快想要進去瞧瞧,卻見主屋大門緊閉,不禁道:“怎麼了?霄兒怎麼了?”
祁貞下意識就要去開門,被姚靜姝一把拉住,朝門外道:“母親彆擔心,侯爺受了些傷,葛神醫正包紮,傷處不宜見風,您先去看著孩子們,稍後處理好了再來。”
鄭德音聞言,一顆心忍不住下沉,沉默片刻,道:“好,如此,有勞葛神醫,等霄兒好了,你們夫妻定要重重的謝他。”
許久,屋裡才傳出姚靜姝的聲音,道:“母親放心,我知曉。”
鄭德音便不再多問,腳步虛浮回了院子,開庫房,將能用上用不上的上好藥材,儘數送來。
待葛神醫縫合完肩頭的傷處,已滿頭大汗,看了眼趴在鳳霄肩上的幾條蜈蚣,有些尷尬道:“好看沒用,這般縫,愈合快。”
姚靜姝壓根顧不上那些,緊緊盯著鳳霄一張白到幾乎透明的臉,道:“葛神醫,他瞧著,臉色比方才”
更差。
葛神醫自然也看出來了,手搭在鳳霄腕間探了探,道:“失血過多,又傷及肺腑,能撿回一條命,都算他走運。”
前前後後忙活近一個半時辰,才將鳳霄的傷全部包紮好。
好好的人,幾乎被紗布裹滿全身,隻有右腿傷的輕些,隻有一處擦傷,幾處淤青。
姚靜姝看著,隻覺得自己一顆心被尖刀劃得七零八落,帶著祁貞上前搭手,輕輕挪動鳳霄,將臟了的被褥換走。
直到屋裡再沒有一丁點兒血跡,姚靜姝才覺得好受了些。
葛神醫開好藥方,交給蘇木:“去熬藥,三碗水熬成小半碗,溫熱服下。”
蘇木接過,點頭退出房門。
姚靜姝動了動嘴角,卻又什麼都沒說,她怕葛神醫說出自己不想聽的話。
葛神醫看她那副樣子,雖有些於心不忍,但還是開口道:“能做的做了,就看能不能熬過這兩日。”
“有勞。”
姚靜姝一開口,才發覺自己嗓子已啞的破鑼一般,想是回來時跑得急,吸了冷風,有些受寒。
葛神醫道:“罷了,我再給你開些傷寒藥,彆到時一個沒好,一個又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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