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媳婦,你不相信陸遠,還不相信我的診斷嗎,陸遠真的沒事,僅僅是受了一些輕傷。”
山下小院,趙大爺坐在炕邊安慰夏荷。
旁邊,夏荷抱著女兒,低頭抽泣。
陸遠確實沒有大礙,但是有些話,趙大爺又沒辦法全部告訴夏荷。
田家父子沒有殺陸遠的心思。
可要說了,難保不會出現隔牆有耳的事情。
同樣安慰夏荷的陸月聽後,語氣憤憤不平道:“這些挨千刀的癟犢子,他們怎麼這麼壞!”
“媳婦兒,小月,我回來了。”
聽到陸遠的聲音,二女臉色一喜,急急忙忙地從屋子裡衝了出去。
“當家的,昨天晚上真是嚇死我了。”
看到陸遠臉上的淤青,夏荷悲從中來,哭得越來越傷心。
老天爺太不開眼了,家裡日子剛剛有了起色,陸遠卻險些喪命。
“彆哭了,我真的沒事,小月,幫哥勸勸你嫂子。”
陸遠安撫道。
“嫂子,我哥沒事你應該高興,這叫好人自有好報。”
確定陸遠真的沒事,陸月使出渾身解數安慰夏荷。
看到陸遠的眼神提醒,陸月知趣地將夏荷帶到了屋裡,留陸遠和趙大爺單獨在院子裡說話。
等到二女走後,趙大爺壓低聲音說道:“你是不是已經猜出是誰指使田家父子整你?”
“還能是誰,不是孫平安就是孫有福。”
陸遠冷聲說道:“對有些人來說,一計不成就會偃旗息鼓,而且另外一些人,報複他人這種事情,隻會是從早到晚沒有一刻消停的時候,吃的虧越多,怒氣在他們心裡越積越多,一直到徹底顛覆他們的人性。”
“唉……”
趙大爺歎了口氣。
世上最難猜測的就是人性和人心。
混亂年代就不去說他了,孫平安正在逐漸成為威脅陸遠的心腹大患。
“你打算怎麼辦?”
“連鍋端!”
陸遠一字一句地說道:“這回不但要抓住田家父子,還要將孫平安送進去,啃幾年窩窩頭。”
兩世為人,陸遠從不乾養虎為患的事情。
既然孫平安準備跟自己性命相搏,陸遠的反擊也將毫無保留地展示出來。
不但是為自己,更是為了守護這個家。
今天,孫平安敢慫恿田家父子打自己的悶棍,難保明天不會做出更過分的事情。
另一邊。
來自附近鄉村和生產大隊的青壯,開始在公社民兵的指揮下有序地搜山。
二十名背著槍的民兵,跟隨公社一名民兵排長進入白河村。
幾十分鐘後,田家大門被貼上了封條,田大壯的老伴被公社民兵帶走協助調查。
一時間,白河村風聲鶴唳。
曾經和田家打過交道的村民,內心緊張得七上八下。
誰也不清楚,自己會不會成立嫌疑人,會不會和田大壯的老伴一樣,也被公社抓走調查。
啪啪啪!
孫家屋裡,從小到大沒動過兒子一根手指的孫有福,此刻像是一頭發怒老虎,衝著孫平安連續抽了十幾個嘴巴子。
能說會道,天不怕地不怕的孫平安,像是霜打的茄子,低頭任由巴掌落在臉上。
“你這個逆子!我告訴過你不要招惹陸遠,你可倒好,背著我安排田家父子去弄死陸遠,吃了幾天飽飯,你就不知道你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