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去看向鄭美樹。
雖說從前沒見過岑花娘的父母,但隻看哪對夫妻幾乎要哭成淚人,就大略知曉誰是她的爹娘了。
“這是岑大人的信。”
他拿出一個包袱,又道:
“岑大人還要工作,許是要有一段時日不能歸家,您家要是有什麼信件或者東西要帶給岑大人的,我們也能幫您帶回去。”
鄭美樹連忙道:“有,有信,我這就寫,還煩勞差大人們等上一等,不若進來喝杯水吃點東西吧?”
差役忙道:“不必不必,我們也要搬東西的,正好我們搬著,您寫就是了。”
於是岑家人便一部分進院內急慌慌拿出紙筆寫信,一部分人和差役們一同搬東西。
院內時不時傳來岑家人的聲音。
岑大壯:“讓花娘好好工作,上麵器重她,她更要好好乾才是。”
“正是正是,不過也不要工作太晚,夜間燭火傷眼。”
“跟她說今日天寒了,家裡做了被子送過去,讓花娘記得保暖。”
往日裡,一大家子人擠在同一屋簷下,多多少少都有些吵鬨,比起侄女侄子,肯定要更顧著自家孩子,其他幾房對花娘也就是平常。
如今卻是恨不得人人叮囑上一句暖心言語,更有人問道:
“對了,嫂子,花娘的厚衣服準備了嗎?這天可要冷了,若是還沒準備好,就拿她堂姐的先頂頂,可彆凍著孩子。”
鄭美樹眼睛還紅著,卻是笑著一邊寫信一邊道:
“備了備了,也是要一道請差大人捎過去的,我還給她做了三雙鞋,聽聞這官府做事的人,每日都忙個不停,一定很費鞋,對了,我這就寫上,若是鞋子不夠穿,就讓花娘再寫信回家來,我再做幾雙捎過去。”
“好好好,我與你一道做,正好官府送了許多布料,花娘都是當官的人了,我們也要用細布給她做幾身好衣裳才是,也在同僚麵前光鮮些。”
屋內熱鬨,外麵的鄉鄰們因著差役在,不好意思直接進岑家大門,隻能探頭探腦的圍攏著圍觀。
一邊看,還一邊發出各種討論聲。
“這麼多米糧,就算是岑家鉚足勁的吃,恐怕也能吃好幾個月吧。”
“你家做食米糧放這麼稠?放在我家,這麼多能吃上半年!”
“那也太稀了,你家如今不是有三個人都有工作嗎?怎麼還這般節省,多放一些吧,沒聽差大人們說嗎?若不好好吃飯,身體得不到那個什麼,營養,最容易生病了。”
那人原本還想和以前說上一句“也不至於”,但看著堆放在岑家門口那些滿滿當當的獎勵物品,又豔羨的咽了咽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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