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莊思竹見到血淵進來時,心中不禁微微一驚。
他著實未曾想到,能夠得到那部神秘的《冰魄訣·寒極天書》認可之人,竟然會是如此年輕的一個小姑娘。
不過,他到底是久經世故之人,很快便掩飾住了內心的驚詫,迅速調整好了自己的麵部表情,微笑著說道:
“實在抱歉,是在下唐突了,還望姑娘莫要見怪。你們先談吧。”
很明顯,這前半句話是對著血淵所言,而後半句話則是說給慕安渝以及旁邊的慕清月聽的。
聽到莊思竹這番話後,血淵亦是將自己的目光轉移到了慕安渝和慕清月二人身上。
隻見慕安渝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猶豫不決的神情,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原來,此時此刻令他倍感糾結、左右為難的事情竟是如此棘手!
要知道,那部由他母親遺留下來的珍貴功法,一直以來都被他視為生命中的瑰寶,小心翼翼地珍藏著。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這部功法居然對眼前這位讓他在今日初見便已怦然心動、一見鐘情的女子表現出了異乎尋常的認可。
這可真是讓他陷入了兩難的境地啊!
一方麵,他實在不願意看到血淵因此而心生不悅;另一方麵呢,他又怎麼能夠忍心將母親傳承給自己的這部絕世功法拱手相讓給他人?
畢竟,這其中承載著母親對他深深的期望和無儘的愛意啊!無論如何抉擇,似乎都會讓他心痛不已……
慕清月見慕安渝遲遲不說話,還以為慕安渝顧及對方是女子不好說明原因,便直截了當開口說道:
“抱歉啊,這位道友,這《冰魄訣·寒極天書》原本是家母留給我哥哥的東西。
結果卻被人拿出來拍賣了,我們是想和道友商議能否將功法歸還一事。”
血淵一聽這話,臉色更加冰冷,“此功法既已認我為主,豈是說歸還就能歸還的?”
慕安渝終於回過神來,急忙說道:“血淵姑娘,我知曉這不合規矩,隻是這功法對我意義非凡。我願付出任何代價……”
血淵冷笑一聲,“任何代價?你可知這功法於我的價值,再者說,這是在拍賣會上光明正大所得。”
慕清月著急道:“可這是被偷走拿去拍賣的啊。”
血淵微微挑起眉頭,嘴角上揚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冷冷地說道:
“那是你們自己的事情,跟我可沒有半毛錢關係。我隻清楚一點,此時此刻,這部功法已然歸我所有!”
慕清月緊緊咬住牙關,嬌美的麵龐因為憤怒而略微有些扭曲,她怒視著血淵,一字一句地說道:
“道友,說實話,我真的非常不願意與你成為敵人。但是這部《冰魄訣》對我來說至關重要,無論如何,我都誌在必得!”
話音未落,隻見血淵的身體周圍突然泛起一層耀眼的藍色光芒,如同水波一般蕩漾開來。
她雙手抱胸,冷笑著回應道:
“哼,那就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瞧一瞧,看看你究竟有沒有那個能耐從我手中將其奪走!”
刹那間,現場的氣氛變得異常緊張,仿佛一根緊繃到極致的弦,隨時都會斷裂。
雙方劍拔弩張,一場激烈的爭鬥似乎即將爆發。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直沉默不語的莊思竹連忙站出來打圓場,急切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