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慕安渝這番話,血淵沉默了許久。
她靜靜地凝視著慕安渝那張因痛苦而扭曲的臉龐,似乎想要透過他的眼睛看到他內心深處真正的想法。
過了好一會兒,血淵才終於緩緩地開口,隻吐出了兩個簡單卻又意味深長的字:“條件?”
慕安渝先是一愣,隨即便明白了血淵的意思。
雖然此刻身體已經虛弱到了極點,但他還是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說道:
“任憑姑娘提出任何條件,隻要是慕某力所能及之事,定當全力以赴,絕無二話!”
血淵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儘管她方才嚴厲地斥責了心魔那番言論,但實際上,她內心深處的確有著類似的心念。
當心魔劍吸吮著慕安渝鮮血的時候,那種舒爽至極的感覺猶如電流一般傳遍全身,令她難以抗拒。
而此刻,這種美妙的感受仍在心頭縈繞不去,仿佛上癮般令人欲罷不能。
況且,這乃是心魔劍自身具備的神奇功能,並不會對她正在修煉的功法造成絲毫影響。
正因如此,那由鮮血所引發的奇妙體驗愈發顯得誘人無比,就像是一個深藏於心底、難以割舍的秘密欲望,不斷撩撥著她的神經。
血淵微微皺眉,通過特殊的傳音之法向慕安渝問道:
“你究竟想要我如何相助於你呢?”
其實,即便不考慮慕安渝那獨特血液所帶來的奇妙舒爽之感,血淵內心深處也迫切地想要搞清楚,為何心魔劍唯獨會對慕安渝的血液產生如此特彆而強烈的反應。
此時,慕安渝一臉誠懇地看向血淵,開口說道:
“姑娘,實不相瞞,在下目前急需一個強大的靠山來庇護自己以及小妹。
不知您可否願意帶我們兄妹二人離開此地?
隻要能夠脫離合歡宗所在的地域範圍,那麼莊思竹的勢力便難以再對我造成威脅了。”
慕安渝心中暗自盤算著,一旦成功逃離合歡宗的掌控範圍,接下來就能將那些一直暗中監視他和妹妹的眼線儘數鏟除。
如此一來,後續的所有計劃都隻需要耐心等待時機成熟便可逐步實施。
然而,當聽到慕安渝這番話後,血淵不禁感到一陣無語。
這算是什麼爛點子啊!
但稍作思索之後,她決定還是嘗試一番,至於最終能否成功,那就隻能聽天由命了。
隻見血淵輕輕揮手,手中的心魔劍瞬間消失不見,被她收入體內。
緊接著,她轉過身去,直麵莊思竹,緩聲道:
“閣下今日之所作所為,著實令小女子大開眼界。經過深思熟慮,我對於之前的想法已有了一些改變。”
在看到莊思竹那充滿期待的神情之後,血淵微微眯起雙眸,繼續緩聲道:
“你的條件實在過於苛刻,在下經過深思熟慮,決定還是將這功法歸還於慕清月及其兄長。
然而,此事並非毫無代價,我需要他們二人成為我的劍侍方可罷休!”
聽聞此言,莊思竹瞬間瞪大雙眼,滿臉驚愕之色,仿佛聽到了天底下最荒謬的話語一般。
他隻覺得腦袋嗡嗡作響,整個人都快要被氣炸了,心中不禁暗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