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洛克的醫學導師都是教的西醫,因此沈明棠的西醫學得非常好,對中醫卻隻是略懂。
失血過多,對西醫來說,除了包紮和按壓受傷部位,就沒有彆的方法了。
中醫還能挽救回來?
沈明棠對華夏的傳統中醫開始感到好奇了。
溫夫人這時候也徹底穩定了心神,她的目光飛速掠過一眼溫硯辭,看著沈明棠說道:
“明棠,今天的事情,多虧了你們。”
她笑笑,感歎了一句:“沒想到你們還挺默契的。”
隻一眼就能理解對方的意思。
全程都沒有溝通。
她當年和溫爸都沒有這個默契啊。
沈明棠想,大概隻是因為他們背地裡,都是同類人吧。
所以能同時想到一樣的東西。
沈明棠頗有意味地挑了下眉。
或許,她也抓到溫硯辭的把柄了。
……
救護車和帽子叔叔到達現場後,看到這一片狼藉,立刻封鎖了這裡。
現場受傷的人都被送去了醫院,沒受傷的人都被帶去做了筆錄。
沈明棠看得出來,那幾個狙擊手和凶手絕對都是專業的。
問他們根本問不出什麼。
所以這個案件隻能處理為簡單的報複社會性質,也隻能發展到這裡。
做完筆錄,幾人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溫夫人和沈行軒重重呼出一口氣。
今天在鬼門關走了一趟,還真是刺激!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溫夫人心有餘悸地拍拍胸脯,安慰自己,也對眾人說道。
“對了,溫姨。”沈明棠停下腳步,看向兩人:“你們說的當年維修監控的那個人,他在世的那個女兒,資料可以給我嗎?”
沈行軒一怔,“明棠,你也要查?”
倒也不是不讓她查,而是這件事查起來,如果沒有強有力的調查手段和渠道,會不太方便。
不過想到沈明棠上次提醒的地皮,沈行軒反應過來,說道:“當然可以。”
明棠已經長大了。
早就不是他想象中的小孩子了。
有時候,交給她,她甚至可以做得更好。
交談了一會兒,眾人就要在警局門口分彆了。
“溫姨,爸爸,你們先回去吧。”
沈明棠看著他們,一指身旁的溫硯辭:“我還有話要和溫……他說。”
沈明棠這話一出口,沈行軒一下子就緊盯著溫硯辭,眼神戒備,似乎要在他身上看出一個洞來。
沈行軒的眼神太過直白,沈明棠頗為無語。
她也懶得跟沈行軒解釋,反正她隻是通知便宜老爹,並不是征求便宜老爹的意見。
“……好的,那你們記得早點回來。”沈行軒看著沈明棠不容拒絕的臉色,隻好說道。
溫夫人笑著和兩人揮揮手道彆。
等到溫夫人和沈行軒各自上了車離開,沈明棠這才手插著兜,看向一旁的溫硯辭:“找個安靜的地方走走?”
溫硯辭笑笑:“走吧。”
說起來,這還是沈明棠第一次主動和他一起說話。
兩人就這樣並排在路上走著。
沈明棠開門見山,語氣肯定道:“我忘了些什麼。”
溫硯辭腳步一頓,轉過臉看她。
他沒有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