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長送來茶樓這一個月經營的賬本給她瞧了瞧:
“老板,開業第一月的營收還算不錯,您瞧瞧。”
薑玉瑤將賬本接了過去,轉身入了自己的小書房:“嗯,好,你先退下吧。”
她拿著賬本翻看了起來,這一月的確是有不錯的入賬,
但是從開這茶樓的成本來說,恐怕是要幾年才會回本。
鶴硯清給自己開的這間茶樓,根本沒仔細計算過成本。
一切用料都是最好的。
無論是桌椅板凳,奴仆護院,還是從大元各地搜羅來的珍稀茶葉,都在此上投入了不少銀錢。
鶴硯清很明顯不在意這些銀錢消耗,可薑玉瑤的心卻是亂糟糟的。
因為她發現,整座茶樓,並不是自己想的那樣純粹與簡單。
茶樓裡,沒有一個人是真正屬於她的心腹仆從的,護院裡,高手林立。
自己去任何地方,這些人都以保護她安全的名義跟在身邊。
秋容跟小鬆子是很儘心儘力伺候,鞍前馬後,
可她依舊很清醒,她們不是自己可以信賴的人。
薑玉瑤並不貪戀那賬簿上的銀子,也沒有做到徹底的愛上這座茶樓。
因為她知道,這些東西都是鶴硯清給她的,
他高興的時候給,不高興的時候可以隨時收回去。
自己隻有臨時享有的權力,沒有徹底占有的權力。
這茶樓,跟海棠院房中的那些珠寶,是相同的道理。
雍王府。
鶴硯清走入王妃姚佩淩的院子,身上還穿著稽查司的官袍,一臉肅冷:
“母親喚我來此,是為何故?”
雍王妃雲鬢上的金簪晃動著,冒著尖銳刺目的光,
她端著一碗清茶一直用茶蓋撥著,也不喝,語聲清冷著:
“聽說你給薑玉瑤開了一間茶樓?”
世子淡淡點首:“嗯。”
雍王妃將茶盞“噔”的一聲放在了桌上:
“世子,你給母親講一句實話,你是不是看上薑玉瑤了?”
起初,她以為自己的兒子是要捧著薑玉瑤去做瘦馬,但最近才發現,瘦馬沒做成,
竟還花了王府一千兩白銀給她開了一間茶樓,雍王妃心底極為不安。
薑玉瑤是什麼身份,自己的兒子金尊玉貴,怎能跟她摻和到一起去?
鶴硯清有段時間沒見薑玉瑤了,甚至在強行控製自己不去想這些事情,
忍住,的確是忍住了。
薑玉瑤,也並非那般的令自己心緒亂動。
他語聲淡淡回道:“沒有。”
雍王妃語氣沉了沉:
“那你給她開一間茶樓做什麼,我看你對昭芸沒這麼上心,昭芸才是你的親妹妹。”
鶴硯清抿唇,晦暗幽深的黑眸抬了抬:“不對她好,她如何對王府利益死心塌地?”
雍王妃見自己兒子說起薑玉瑤時的波瀾無驚,心底便鬆下了一口氣。
也對,薑玉瑤愛茶,給她開一間茶樓,
她這些年也沒過過什麼好日子,自然對自己的兒子感恩戴德,就不差死心塌地了。
“那行吧,母親就是來問問你,擔心你被狐媚子迷了眼睛。
薑玉瑤到底是個死刑犯的身份,
若不是你父親好色,她早就死了,你要擦亮眼睛,彆因色亂了雍王府大業。”
鶴硯清起身:“嗯,知道了母親。”
從雍王妃的居處走了出來,鶴硯清頎長的墨藍色身影從王府花園裡穿梭而過,
他此刻眼裡隻有王府的大業。
儘快扶持鶴昆奪嫡成功,待鶴昆登基,那種草包,他便能輕易控製。
朔風速速上前來報:“世子爺,三清月出事了。”
喜歡強囚嬌色請大家收藏:強囚嬌色天悅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