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玉瑤語聲清冷:“我與讓塵兩情相悅,我願意嫁,他願意娶,有什麼錯嗎?”
鶴硯清笑出聲:“你慣愛激怒我,看看我的底線在哪兒,對吧?”
還兩情相悅,不還是跟他睡在一起了嗎?所謂感情,拿來有什麼用?
“我這人,最不需要的就是情。東西,要實實在在的得到,那便是真的得到。”
鶴硯清如是說道。
他這輩子最不需要的就是情,他這輩子,隻要滔天的權勢,站在九霄雲端,俯瞰眾生。
情愛,不過是他血腥詭譎人生裡,零星的調劑品罷了。
可在往後的很多年裡,鶴硯清一直在為這一日這句話贖罪。
薑玉瑤麵頰依舊潮紅,眸底卻早已重歸平靜,笑著看著他:
“願你孤苦一生,從不得一心人。”
……
翌日,鶴硯清一去上朝,薑玉瑤就從側門離開,回到海棠院。
拂綠連忙遞上魚肉粥,眼淚盈盈的瞧著她,那脖子周圍又多了不少粉色的痕跡:
“三姑娘,吃些熱粥吧,然後睡一覺。”
薑玉瑤眼下烏青明顯,扶著腰肢坐到了圓桌前:“我倒是餓,但又吃不下。”
拂綠守在她身邊,小聲道:“三姑娘,要不咱們逃吧。這樣下去,跟死了有什麼區彆?”
薑玉瑤搖了搖頭:“你太小瞧世子了,若是出逃失敗,你知道我們會麵臨什麼嗎?”
薑玉瑤神色凝重的瞧著拂綠:“小丫頭,以後這話,彆再說。”
雖然她是千般萬般的想要離開,可鶴硯清沒有給她一點機會。
這海棠院,天羅地網,如何飛得出去?
午後,王府管家趙叔來了一趟。
管家站在院子裡:“三姑娘,世子讓您搬回小苑住。”
他一時也猜不準主子的心思,所以對薑玉瑤的態度還不算過於惡劣。
深宅大院裡的人,捧高踩低,手段醃臢的多了去了。
管家也隻是暫時的審時度勢。
薑玉瑤卷翹的鴉羽微顫了一下,眸子半虛了虛:“好。”
一日之間,薑玉瑤帶著拂綠回了小苑。
走的時候,拂綠巴不得將海棠院薑玉瑤所有的東西都給她打包帶走,卻被薑玉瑤按下。
她淡聲著:“拂綠,這裡的東西,除了我在鬥茶大會上得的那三百兩與那根茶葉形狀的玉簪可以帶走。
其餘的東西都不要帶走,都不屬於我。”
彼時,薑玉瑤內心深處的那根硬骨還不曾鬆動半分。
她知道,鶴硯清就是要撬掉她的驕傲與自尊,要自己笑臉相迎,逢迎諂媚。
她偏不。
唯唯諾諾十年,膽小怕事十年,是為了活著;
籌謀鬥茶大會,籌謀嫁入孟府,是為了逃走。
可現在希望全無,她準備破罐子破摔,早死早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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