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半分想留在這王府裡,肯定是第一時間回王府命府醫診脈,早日母憑子貴不好嗎?
薑玉瑤躺在美人榻上,動彈不得,呼吸卻有些微微紊亂。
可那雙杏眸卻淩光百轉的瞪著他,像極了想要發怒的貓兒,
卻又知道對方與自己力量懸殊,所以隻能儘力憋著,可那心底的情緒還是從眼睛裡流露了出來。
“你若是有孕,敢殺了我的孩兒,我就敢去挖了你們薑家的祖墳。
你那在南越的母親,也不會好過半分!”
雍華清雋的容顏之下,似有狂火燒灼起來,在黑眸裡翻卷一片火海。
薑玉瑤朝著他失聲吼道:“鶴硯清,你不要太過分!
我薑家九族慘死,就剩下祖墳寄存冤魂,
你若是敢挖了我們薑家祖墳,我就穿大紅色的裙子掉死在你書房裡,化作厲鬼纏著你一生一世,也讓你生不如死!”
“又擰起來了是不是?”
鶴硯清鋒利的下顎似一把冷刃,要將麵前這人刺得鮮血淋漓一般的狠戾。
這話一出,薑玉瑤便不吭聲了,許久,他神色晦暗不明的一笑:“嚇唬你的。”
此刻,他垂在大腿邊的手掌捏緊,眯了眯眼眸。
薑玉瑤頭皮真真發麻起來,當真是什麼事情都瞞不過鶴硯清的眼睛。
性情陰晴不定,多疑恣睢。
這人除了可怕,就剩下可怕了。
鶴硯清鬆開了她:“你今日回海棠院吧。”
薑玉瑤一下都不曾停留,起身就走,那俏麗嫣紅的身影,薄紗長長拖地。
輕薄的紗裙,在房門推開那一瞬間,寒風呼嘯,裙擺似如蝴蝶展翅一般飄舞了起來,薑玉瑤打了一個冷顫。
鶴硯清轉身去拿自己的狐毛披風給她肩頭上搭去,
手臂剛好要到她肩頭上,少女身影卻似逃一般的消失在了他的房間裡。
鶴硯清手臂懸停半空,僵持著給人搭披風的動作,神情晦澀,眉頭低壓了下去
次日,朔風拿著用一荷包裝著的瓔珞珠子去了一趟浮光台的書房。朔風雙手合了合:
“世子爺,這串瓔珞沒有任何問題。
稽查司裡研究暗器的人說,這就是一串普普通通的瓔珞。
隻是這上邊的綠鬆石是空心的,但這裡邊並沒有裝東西,許是天生就這樣設計的。”
鶴硯清將那綠鬆石拿在手裡,對著窗外的光瞧了瞧,神色晦澀:
“我暫且相信,就是查到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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