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玉瑤拿著針線,認真的縫製著,抬眸又道:
“我瞧你好幾身披風的毛領子都挺窄,每次風雪落在肩頭上時,雪水都會浸進裡層的衣衫裡。
所以我特意想了個法子,狐狸毛領下邊接一截動物皮子,處理一下可以防雪水。
長毛放風,皮子防水,適合你這種整日在外邊跑的人。
然後再在上麵繡些吉祥如意的圖案來,也不失美觀。”
鶴硯清看著安安靜靜坐在一盞燈下的那昳麗嬌媚的側臉,陰冷狠戾的眼神也柔軟下去幾分:
“好,等新年時,我也送你一份新年禮物。”
薑玉瑤唇角彎了彎,莞爾道:“好呀。”
她也算有幾分演技之人,忍一忍,又能堅持幾日。
為了儘快的將前幾日那件事給翻篇兒,這幾日她格外的順著鶴硯清,還真的開始主動示好起來。
鶴硯清攥了攥她的手,放在掌心裡:
“除夕要到了,宮中今年要舉行盛大的煙花宴,想去嗎?”
薑玉瑤順其自然的搖頭:“不去了。”
世子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那烏發依舊柔軟潤澤,泛著瑩亮的光,跟他黑眸裡的晦暗光澤全然不同:
“瑤瑤。”
鶴硯清溫和的喚了她一句,薑玉瑤抬眸:“怎麼了,世子?”
語氣恭恭敬敬,順從有禮,挑不出來一點兒毛病。
“煙火盛宴很難得,一起去看看吧,你不是不喜歡一直待在王府裡嗎?”
薑玉瑤神色凝了凝,難道是這幾日的順從換來了一次這男人的寬宥。
不過她知道,鶴硯清說了兩次的事情,自己就不用拒絕了,他已經在心底做好決定了。
她將針線停下,恭順的回道:“好,世子,我去。”
鶴硯清垂睨著她:“我很嚇人?”
似乎她答應了自己,鶴硯清也有些不滿;
似乎她順從聽話,他也有些不滿。
他有時會因薑玉瑤的這副樣子在心底憎恨她,隨即這恨意又好似在嘲諷著自己。
薑玉瑤在心底冷笑了一聲,你自己嚇不嚇人你自個兒不知道?
她笑著道:“不嚇人,玉瑤隻是從心底敬畏世子。”
鶴硯清眸底沉了沉,那一絲晦暗在眼底極快的被掩蓋下去。
他內心裡的惡與陰暗再次騰了起來,表麵順從也行,身體臣服即可。
反正也是自己掌中之物,她如何都反抗不得。誰要那人心裡邊的東西,看不見摸不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