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此一鬨,秋容便更不得在薑玉瑤麵前出現,這海棠院大大小小的事情便向拂綠傾斜了去。
院子裡的其餘仆從愈發的敬重拂綠,秋容似被隔離出去了一般。
不由得,心底更生戾氣來。
拂綠端著一碟子清淡的夜宵走上前來,滿是憂心的道:
“三姑娘,您想好後續的對策沒有?
明日可是元宵節了,元宵節一過,侍茶神女一事,便不能更改了。”
拂綠歎了口氣,將菜碟子放在桌上,又等不及的說道:
“這件事兒,世子爺肯定是知道的,您趕緊去浮光台呀!”
薑玉瑤冷笑了一聲:
“鶴硯清若真是想幫我,鶴昭芸的名字,就肯定加不進去。事情都發生一日了,你看他有說一句話嗎?”
嬌憐的美人,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氣。
施展渾身解數後,還是做了那落敗者,隻在心底歎息著,她對不起師父一片經營的苦心。
入夜,秋容在門外不敢進來,提聲通報道:“三姑娘,世子爺讓您沐浴淨身後,去一趟浮光台。”
薑玉瑤神色裡閃現過一絲厭惡,可還是沒辦法的起身,坐進了浴桶裡沐浴。
待一切洗漱完畢,拂綠便提著山水燈籠,引著她從側門入了浮光台鶴硯清的寢居。
自那次鶴硯清用匕首後,她二人便沒再見過麵,不曾說過一句話。
丫鬟將房門一推開,世子的臥房裡,永遠都是燈火輝映,燭光耀目的明亮,映得薑玉瑤清冷仇怨的姿容都變得暖一些。
薑玉瑤將身上厚重的披風脫下遞給了浮光台裡的丫鬟,門便被關了起來。
她像個工具一般,走到了床邊坐下,按部就班,毫無生氣。
世子鶴硯清坐在棋盤邊,一手拿著棋譜,一手拿著棋子,黑眸淺掀:“過來。”
薑玉瑤從床邊起身又走了過去:“世子,還不歇下嗎?”
她隻想快些結束,不想耽擱半點兒時間。
鶴硯清將手裡的棋譜扔在棋盤上,他下了整整一晚上的棋,也就這樣亂掉了。
他牽著薑玉瑤的手腕近了近自己身,又抬起手臂掀開她胸口前半透明的紗衣瞧了一瞧,傷口之上鋪了白色的藥膏:
“傷口恢複得如何了?”
薑玉瑤道:“才幾日,肯定沒長好。但,也不影響侍寢。”
鶴硯清冷笑了笑:“去不成春日祭祀了,就開始給我擺臉色了?”
薑玉瑤眼神已經徹底平靜,滿是無所謂的道:“不是的世子,我已經不想去了。”
鶴硯清從軟榻邊站了起來,一手挑過她的下巴微微抬起,饒有意味的垂睨著她:
“怎的了,怎又不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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