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玉瑤彆過臉,從床上下來,撿起自己的衣袍就去更衣了。
鶴硯清立在床邊,將身子緩緩正了起來,陰惻恣睢的麵容再次陷入陰暗裡:
“我又沒對你師父做個什麼,是他一來還掐我脖子,你倒甩上臉色了?”
薑玉瑤在屏風後眼淚如瀑布一般橫飛,身子微微顫抖,喉嚨哽咽到無法清晰的咬字。
她迅速的將衣衫換好後,便想要離開房中了。
鶴硯清一把走過來攥住她的手臂:“薑玉瑤,你想要造反不是?”
薑玉瑤一抬眼,那猩紅濕潤的眸眶就落在鶴硯清眼裡,他神色微凝:“你哭做什麼?”
薑玉瑤語聲淒冷:“世子,你該去接旨了。”
鶴硯清冷笑一聲,他就知道,明淵一來,她就即刻暴露自己的本性了。
從昨晚到今日早上的一切蜜意溫存都可以毫無猶豫的棄掉。
下一瞬,這屋子裡的空氣便幽涼了不少去。
鶴硯清鋒利冷峻的輪廓,再次陰冷起來:“還說是親人,恩情,明擺著就是一副鴛鴦苦苦相望的神情!”
薑玉瑤奮力的甩開她的手:“鶴硯清,我恨你!”
鶴硯清攥著她的手腕往床上一甩:
“你不要最後一封認罪書了?你不要那和尚的命了,是不是!”
薑玉瑤朝著他咆哮道:
“你說過,隻要我懷上你的孩子,你就給我認罪書的!
我隻需要做成這件事而已,旁的事情,你也不要管那麼多。”
她氣喘籲籲的瞪著鶴硯清,胸前也劇烈的起伏起來。
鶴硯清有腦子,他聽的懂。
言下之意便是,用孩子做個交易。
她就隻需負責生孩子做個交易,隻做交易內的事情。
這本也是自己的訴求,可是,他真的好生氣!
從過往的那些年來看,他都像是一位發號施令的將軍。
他發出指令,底下的人去完成。
鶴硯清也對薑玉瑤發出了指令,她也一次一次的妥協,順從的去完成。
可是,為何自己竟那樣失落,胸悶,憤怒?
他緩緩鬆開了薑玉瑤的手腕,似吃了敗仗的將軍一般:
“是不是明淵一來,你就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你在浮光台安安靜靜乖巧了一個月,明淵一來,你竟吼了我!”
說這話時,他語氣甚至是有些委屈。
可忽的,世子將桌上所有茶具打翻,砰的一聲砸落在地,隨即眼神陰狠著:
“薑玉瑤,我複職的第一日就弄死他你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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