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玉瑤端著酒杯的手腕都抖了抖,她眼睛看著鶴硯清的眼神又開始脊背發寒了起來。
薑玉瑤彆開眼神,強壓住心底的恐慌道:“世子又怎的了,又在懷疑我什麼?”
鶴硯清將酒杯扔在桌子上,笑著將身子朝椅背上靠去:
“你都不敢直接回答我,難不成你從未想過要殺我?”
薑玉瑤微擰了下眉頭,將酒杯放了下來:“世子有什麼話還是明說吧。”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了什麼被鶴硯清發現了,怎的突然就這麼說。
好似那日從湛王府回來,鶴硯清與自己的話就少了些,與她透著一股疏離。
鶴硯清平聲道:“沒什麼。”
次日,是中秋節。
鶴硯清陪著薑玉瑤在欽州城裡逛了逛,買了些過中秋的東西回茶莊。
二人若是不被問起,還真的像極了恩愛的新婚夫妻。
鶴硯清活在這種假象裡,薑玉瑤何嘗又不是呢?
她隻能順從著,除了下藥這件事還沒做到以外,旁的事情她都在努力的扮演著關愛,照顧鶴硯清的那個角色。
隻是自己不知道,扮演著扮演著會不會入戲很深呢?
中秋節那日,鶴硯清陪著薑玉瑤去薑家祖墳那處祭拜了亡故的親人,
給他們送去了月餅和桂花酒,鶴硯清全程牽著她,
若是真的是按照規矩成婚的夫君,他似乎也挑不出來什麼錯。
薑玉瑤像一條養在缸子裡的魚,水裡很舒適,但缸子又很狹小,她能自由做主的地方不多。
此刻還有人在缸子底下添了一把柴火,慢慢的在燒灼她,一點一點升溫起來。
直至回上京的那一日,薑玉瑤無數次翻開荷包也沒將藥粉拿起來。
她也沒將藥粉給扔了,她覺得自己一定有心狠的那日。
剛剛抵達鶴府,湛王府便派人前來:
“世子爺,王爺讓您趕緊過去一趟,仵作與研究毒理的大夫說是有眉目了。”
鶴硯清背著手站在湛王府的後院裡,身後站著仵作與大夫。
仵作道:“世子爺,屬下查驗後,非常肯定的認為王爺的這條愛犬是中毒而亡。
屬下與王大夫合計過,這條狗的中毒形式是從口入,因為胃部腐爛最為嚴重,說明是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
鶴昆麵色凝重,怒道:“果然是下毒,看來真是衝著本王來的,要不然毒死一條狗做什麼?”
鶴硯清轉過身,看著王大夫:“是什麼毒,有何征兆?”
王大夫回道:“是一種複合型毒藥,書上並沒有這種記載。
估計下毒人是為了一下子就人毒死而沒有解救的機會,所以就用沒有單純的用一種能在醫書上找到的藥。
但小的能夠辨認出一部分毒理是來自於蛇身上的毒。
這種毒若是劑量極少,便能中毒者反應小一些,會呈現出一種神情懨懨,食欲不振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