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將衣衫遞給薑玉瑤時,手掌不經意觸碰到了她的手。
他那滿是繭,筋骨堅硬的手在觸碰那柔軟又溫暖的纖纖玉手時,覺得女人跟男人分外不同,真的軟得像一團雲。
“你叫什麼名字?”他問了一句。
薑玉瑤答:“外邊的人喚我一聲無憂娘子,城外的無憂居,是我開的。”
她將衣衫很快的穿戴上,鄭重其事的道:
“二公子,方才我冒犯了您。
若是二公子瞧得上的話,無憂居對您終生免費,您隨時來,我隨時奉茶。”
萬恒霖自是聽軍中軍官說過幾回,說嘉瀾江畔開了一家茶館,茶館的老板饒有幾分姿色。
還說將那女子捆了送給尋顏官,還能得不少封賞呢。
隻是這女子是個寡婦,自是不能入宮了,以免衝撞了皇帝。
他背著手在薑玉瑤身邊轉了幾圈:“喝茶,我哪兒喝不到茶?”
薑玉瑤道:“鬨市者飲茶吃其味,寂寥者品茶是為感其境。
二公子選一黃昏前後的時間前往嘉瀾江畔。
點一壺好茶,躺在竹椅上,看夕陽碎金波光粼粼的江麵,看落霞雲雁飛舞,看江畔小船悠悠。
天地化為恬靜溫婉的一幅畫,人在畫中,畫在世外,萬物歸寧。”
萬恒霖冷嗤一聲:“要是有你說的那樣神奇,無憂居還能叫無憂居,應該叫西方極樂世界。”
薑玉瑤認真的答道:
“來無憂居喝茶的人,大多都是心裡頭煩憂多的人,都是來無憂居找一分避世的寧靜的。
所以我才將無憂居開在江岸邊,雅間的部分,每日分時段隻承接那麼幾桌客人。
環境清幽雅致,上了竹簾隔斷,茶客在無憂居隻有自己的世界,從不被人打攪。”
她將從前三清月茶樓的一些經商理念給搬了過來,發現挺好用的。
人有時候就是不想被打攪,就想找一方安靜的世界自己一個人待著,或是與自己想要麵見的人私下待著。
不過鶴硯清來了淮南,她也漸漸意識到,自己不能再如此出現在人前了。
此番回去,得戴個麵紗在臉上了。
萬恒霖忽的半垂下眼眸,若有所思的道:
“的確,人有時候就需要一處地方,不在家中,不在辦公務之地,不在任何一個被人認識的地方。
隻想躲起來,安靜的待在角落裡。”
萬恒霖沒有再為難薑玉瑤,她轉身便出了萬恒霖的屋子,走的時候她耳朵上的耳環不經意扔在了屏風腳下。
彼時,天色已經徹底暗沉了下去,剛好鶴硯清也已經離開了鶴府。
她才從角門處悄悄離開,回了嘉瀾江畔停靠的船上。
一上船後,蘇葉開船,將船開去了嘉瀾江靠下遊的一處停靠,那地方是個犄角之勢,便於隱藏。
若是岸上有什麼動靜,立馬就能跑。
拂綠熬了一碗魚粥端了上來,關心的問道:
“三姑娘,今日前去可見著淮南王府的二公子了?”
薑玉瑤點頭:“見著了,我已經留下個鉤子,就看他上不上鉤了。”
喜歡強囚嬌色請大家收藏:強囚嬌色天悅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