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硯清的筆才停了下來,抬眼看著她:“你不是已經給我判刑了嗎?”
薑玉瑤抿了抿唇:“不是你,我知道,你能告訴我是誰嗎?”
鶴硯清將眼睛斂了下去,握了握手上的那支筆:“是姚冰清。我會處置她。”
他語氣涼薄,像是在說處置一個叛臣一般,這本就是屬於鶴硯清的恣睢陰戾。
薑玉瑤抵著問了一句:“怎麼處置?”
姚家可是高門,姚冰清身份尊貴,又是他的嫡妻,她自然要知道鶴硯清要怎麼處置。
她走到鶴硯清身邊,將手搭在他的肩頭上:
“能與我師父一般痛苦嗎?你的妻子,你會狠到哪種地步?”
鶴硯清到底是當朝中書令,心狠歸心狠,可是姚冰清是他明媒正娶的嫡妻。
若是做得太過了,姚家鬨了起來,鶴硯清的確會很難堪。
是以他手中的墨筆尖上滴落了一地墨漬,在宣紙上暈染開,成為了一個黑色的疤痕。
薑玉瑤笑著說:“沒關係,你為難,就我來做,你不約束我就好。這筆賬,我算在姚冰清頭上。”
鶴硯清抬眼看著她:“好。”
他將墨筆放下,從自己肩頭上牽起薑玉瑤的手放在自己掌心裡:“你不跟我鬨,就好。”
這時,薑玉瑤才注意到,鶴硯清是在寫休書。
往後的半月裡,薑玉瑤幾乎都往西院跑來跑去。
忙著明淵送一些東西過去,也要日日詢問請來的男大夫,這傷口到底恢複得如何了。
男大夫甚至以為這人是薑玉瑤的夫君,又覺得哪裡不對勁。
可日子越久,明淵便越是不心安:“玉瑤,派人送我去欽州吧。”
薑玉瑤正站在門口跟大夫說話就被明淵的語聲給打斷,她詫異的側眸看了過來:
“怎麼了師父,是這裡我沒有把你照顧好嗎?”
明淵揮揮手,將屋子裡的人喚退。
薑玉瑤走了過來,認真的神色裡透著一股急切:
“師父,您有什麼不滿的直接說就是,不用跟我客氣。走是什麼意思,走了誰來照顧你?”
明淵歎了歎:“我從前還說你是個心思靈敏的女子,你其他方麵靈敏,可有些時候怎在男女之事方麵有些遲鈍呢?
你真當鶴硯清不是個男人嗎,真當他真的一點事兒都沒有?”
薑玉瑤有些錯愕:“是怎麼了,不是他說的隨我的便嗎,這幾日他可是一句話都沒說過。”
明淵憂心忡忡的望著她:“你真是……哎。
玉瑤,鶴硯清怎會真的願意看見我在你身邊圍繞著,怎會舒服你每日事無巨細的照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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