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讓塵想做孟家主君,在孟府鬥跨了自己的嫡親哥哥。
他隻要滅了雍王一門立功,讓孟家在大元世家裡獨大,那孟讓塵便是新一任孟家的主君,那她自然也是孟家的主母。
大元第一世家,孟府的女主子。
鶴昭芸被趕出孟府,孟讓塵為了不讓她在上京城裡鬨事,直接命人對她開了城門,驅逐出了上京城。
她四處張望著,不知去何處,可好似也想到了去哪處,她看向了南邊。
處置了鶴昭芸之後,孟讓塵向自己的父親說道:
“父親,姚太後母子總算是要殺鶴硯清了,他們的削藩計劃算是失敗了。”
雍王削不去,最大的禍頭子還存在著,其餘的藩王便也是更難削了。
孟父躺在床上,身子骨不大好,語聲有些微弱:
“嗯,順德帝與姚太後是想要南越的兵權,但鶴蒼瀾不救兒子的確是在所有人意料之外。
父親就是擔心,即便殺了鶴硯清,那鶴蒼瀾也不起兵,那咱們的計劃可就全完了。”
孟讓塵皺了皺眉:
“鶴蒼瀾不起兵他就做不了逆賊,手握五十萬大軍,即便是四王爺上位,這個皇位也做得日日擔心。
可做父親的,為何不救自己的兒子,我不明白。”
孟家父子不明白,他們的算計都在這對父子身上。
可卻唯一的算漏了,鶴蒼瀾從不愛自己的嫡長子。
隻是鶴硯清在皇帝母子麵前失去利用價值後,又不能重新啟用,隻能殺了。
七日後,午時,鶴硯清於午門前正式行刑。
緋雲宮內,濃濃的苦澀氣味飄在薑玉瑤的床前,她深呼吸了一口氣,足足喝了兩碗保胎藥。
蘇葉抱著衣裙站在床前,憂心的看著她:
“今日午時就是世子爺斬首的時刻了,三姑娘,您要去見最後一麵嗎?”
薑玉瑤點了一下頭:“我跟鶴昆說了,去做個了結,他同意了。
鶴昆還主動說,準許我派人殮他屍身。”這個鶴昆,心底到底是有些愧疚的,但不多。
不過滿朝文武都看見了,雍王沒有一點要來救這個世子的意思,是真的可憐。
來到這氣味難聞的地牢裡,薑玉瑤穿著一件黑色的長裙,雲鬢脫簪,就彆了一朵鵝黃色的小花在鬢邊。
這一日,天牢之外下了一場淅淅瀝瀝的春雨,她的鞋底有些潮濕。
這一回,她沒有坐著,而是走到了鶴硯清麵前,玉眸看著垂著頭的他,此刻他下顎上滿是雜亂的胡須了。
“懷瑾。”她輕輕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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