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如春的屋子裡。
楊大海有一搭沒一搭的擼著飛熊。
白虹蹭蹭蹭爬到張亮亮的腦袋上,然後臥下,一動不動。
“擦,你也欺負我!”
張亮亮雙手抱住白虹的肚子,把它拿下來。
“吼!”
白虹掙紮著,從張亮亮手中掙脫出去,又爬到韓永勤的腦袋上窩著。
“你快說說,我大爺上身的時候,你什麼感覺啊?”
張亮亮剝著鬆子催促楊大海。
“嗬嗬,上啥身啊,我騙趙有鬆的。”
“啥?!”
“你說啥?!”
張亮亮和韓永勤眼睛瞪的像銅鈴,隨後連連搖頭:“怎麼可能啊,如果楊大爺沒上身,你咋知道裡麵的內情的?”
“對啊,還有細節!你們都沒見著我大爺最後一麵,是咋知道的?靠猜?我反正不信!”
張亮亮還是覺的這事是楊大海上了楊慶喜的撞客,才更合理一些。
楊大海從簸箕裡抓一把大鬆子,嘩啦啦~發出一陣輕響。
“還真就是靠猜的!”
“這咋可能啊,你還成包公轉世了?”
楊大海神神秘秘的盤腿坐起來,吩咐兩人:“阿勤,給我拿盆緩幾個凍梨,亮哥,給我泡杯茶水。咳咳,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一會兒分解!”
“你,草,真行!”
“下回有事兒我也賣關子,等你給我洗腳,我才告訴你!”
張亮亮和韓永勤罵罵咧咧的,但是想聽楊大海的“且聽一會兒分解”,隻能下炕照做。
沒過一會兒,楊大山和孫秀芬也過來了。
這倆人是要去鄉裡趕集,問楊大海有沒有什麼要捎回來的。
“這不趕巧了嗎?大哥,嫂子,你倆彆走了,正好聽個襯!”
“啥事兒啊?”
說著,楊大山坐在炕沿兒邊上,吧嗒吧嗒的開始抽起旱煙來。
楊大海優哉遊哉的拿個凍梨吃了一口。
“要說我是咋猜的,這事兒還得從昨天說起。”
“阿勤,上回趙三河嫁禍咱來,我一開始真以為他就是單純的心眼兒壞。”
“可趙大河也是這麼乾的。”
“還是你當時說的那句話點了我。”
韓永勤摸摸腦袋,一臉迷茫:“啊?我說的啥啊?”
楊大海沉聲道:“你說誰敢跟趙家人搭夥進山啊,好不好的就要把命搭進去了。”
“當下我就想,我爹當年出事兒也是和趙有鬆一起進的山。如果趙有鬆沒有拋下我爹,他要活命,就得把大爪子打死。”
“可是大爪子並沒有死,我爹死了,而趙有鬆除了壞了一條腿,性命無礙。”
楊大山磕打磕打煙袋鍋,皺眉道:“也有可能是把大爪子驚跑了。”
“也有這種可能。”
楊大海表示同意大哥的看法,“我之前就是這麼想的。”
“可是後來,我發現了不對勁兒。”
楊大海一指孫秀芬,“嫂子,你還記得不,你給我看咱爹留下的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