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文娟打開的一瓶酒,三個人並沒有放開喝,其實也實在沒法放開喝,人家老爸在場,一個叔叔輩的,一個是直接領導,跟人家一個女孩子喝酒,實在有點說不出口。不過,趁著酒興,田之魚還是旁敲側擊地問起秦麗麗、李香君的事來了,但無論如何引導,高誌遠都沒有回答有關李香君、秦麗麗的問題,一口咬定不認識這兩個人,還說不知道是誰簽的字,隻知道當時的手續是縣教育局人事科的韓科長給辦理的,其他事情他是一概不知的。
田之魚覺得再問下去實在沒意思了,賈文娟也踢了踢田之魚的腳,似乎還意猶未儘地摩擦了兩下,田之魚借著酒勁扭過臉去,賈文娟正暗暗地衝著高誌遠噘嘴呢。看來她對於高誌遠的回答同樣不滿意,田之魚笑了笑,沒再問下去。倒是隗慶祝進來給解了圍,幾個人端起了酒杯為阿慶嫂農家院的開業以示慶祝,飯局也就結束了。賈直仕拎著閨女喝剩下的半瓶酒和高誌遠回家閒噴去了。
“老狐狸!”賈文娟趕上田之魚,憤憤地說道,漸漸和田之魚走了個並肩。
“怎麼,他知道這個秦麗麗、還有李香君是乾啥的?”田之魚驚奇地問道。
“知——不——道!”賈文娟得意地回答道,腦袋後長長的馬尾猛甩了一下,險些打到了田之魚的鼻尖上。
“嘿嘿,你是知而不道吧,想收信息費是不?”田之魚恬著臉問道。
“那當然。”賈文娟得意地說道。
“幾個大錢?”田之魚陪送笑臉,他是極想知道內情的,上邊一直追,他確實是應該拿出點好辦法來應對的,可現在連這二位是什麼人都不知道,能拿出什麼辦法來?弄不好還有可能弄巧成拙的。
“錢嗎?”賈文娟裝模作樣地思考著,然後哈哈笑道:“本姑娘不要!”
“那賈大姑娘要啥,隻管說,包括人也是可以考慮的。”田之魚伸長了脖子,噴著酒氣的嘴幾乎貼到了賈文娟的臉上。
賈文娟並沒有躲避,而是若無旁人的說道:“誰稀罕誰弄走,本大姑娘可不稀罕。我啊,要當組長,隗鎮中學的教研組組長!”賈文娟似乎是誌在必得地宣告著。
“行、行、行。”田之魚一連串地回應著,內心感到一陣好笑,這個天馬行空的賈文娟,居然也想起當官來了。
“那,可是定下來了。”賈文娟調皮地伸出小手指來了個拉鉤上吊,田之魚笑著勾起小手指,用力地拉了拉,賈文娟說道:“定下來了,不許反悔啊。”田之魚陰險地笑了笑,賈文娟拉長了臉說:“你,太陰險了,根本就沒有誠意,不行,不和你玩兒了。”
“我哪兒陰險了?這事絕不反悔的,要是不讓賈大姑娘當組長,我”田之魚故作嚴肅地要賭起咒來。
“不呣。”賈文娟說著用小手堵著了田之魚的嘴,眼裡似乎閃著淚花,田之魚內心笑了,這女人啊,真是一種讀不懂的生物。
“那我告訴你吧。其實當不當組長都無所謂的,我隻是覺得我應該當組長的。”田之魚認真地聽著,不敢出聲,恐怕打斷了賈文娟的情緒而又反悔了,要知道有時候女人翻臉比翻身都快。
“嘿,都是可憐人啊。聽說這個秦麗麗原來是李局長家的保姆,後來李局長就把她那個了,他老婆發現後不依他,他隻好把她給安排了。至於那個李香君,也不知道是縣上那個領導的女人,連辦理手續都是李局長親自動手的,之魚,你說這兩個人,那一個不和李局長有關。”賈文娟說著的時候,真的有點唏噓的聲音,田之魚靜靜地聽著,心想,險些壞了大事,要是報上去,李局長還不?嘿,田之魚覺得後背有點發冷了。
“之魚,千萬彆聽李文玉那個老女人的,還有那個張胖子,沒有一個好東西,他們還說讓我去給陰三友那老狐狸報呢,那老東西,正和李局長鬨矛盾呢,他可正想著找啥借口和李局長搞事呢,這要是報上去了,正好給人口實,他也就站到乾地裡去了。你說,他們鬥來鬥去的,到時候受傷的還不是你,我的之魚。”賈文娟真的動了感情,鼻子酸酸的竟然滴下兩串長長的清亮的鼻涕來,田之魚這次沒有笑話她,而是輕輕地遞過去一張餐巾紙。
漸漸地路上有了行人,和田之魚、賈文娟打著招呼,兩人也就走開了距離,說著話向學校方向走去。但田之魚的第六感覺告訴他,有個人正在看著他們,而且是一個年輕的女人,他扭過頭去,來回地張望著,可怎麼也看不到一個人。
賈文娟看著田之魚的樣子,撲哧一聲笑了,捂著嘴小聲說道:“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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