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胖子到底是曹胖子,點水滴洞的透鑽,三言兩語,事就說透了,田之魚很高興,連連舉起了酒杯。
“哼,曹胖子,多出來的指標可是我、賈組長給要回來的,彆都給你們班子成員分了,我也得要一台,給那糟老頭子安上,叫那個重男輕女的老東西也享受一下。曹胖子,姐看好你噢,你比那個小蘋果強多了。”賈文娟吐出幾根小銀魚刺,笑著說道,好像在給下屬訓話。
“哎,還姐呢,再姐就沒人要了,我的賈組長、大美女,賈老師咋又得罪你了,在這罵人呢?小心找不到婆家。”曹胖子端起酒杯和賈文娟開著玩笑,心裡罵道,咋看都是個“小三”,充什麼大婆啊?
那邊田之魚笑著聽二人鬥嘴,總體說來,賈文娟並不討厭曹胖子,覺得這人勢利得明白,不像小梅那般捏著半拉裝緊,更不像李文玉那老太婆陰險,處處給自己的那個人找麻煩。
“噢,小賈老師,不就是老賈老師要給他兒文燦再報一套社區的房子嗎?氣壞了?”田之魚也開始挑逗起賈文娟來了,這意思似乎是在告訴曹胖子,他和賈文娟無染,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味道。
“哼,說得老好聽,沒有擱你身上,站著說話不腰痛,是不是他又找你說事了,看能不能找找你那個相好的、房價便宜點,我就知道,你說話向著那老頭。”賈文娟並沒有停止她的筷頭,不滿而又不屑地說著。
“好了,好了,姑奶奶,怕你了還不行,曹胖子,咱不和這瘋丫頭一般見識,來,喝酒,至於空調嗎?給那老爺子安不安?你說了算。”田之魚似乎是要避開那個話題,又不知怎麼給扭了回來。
“來來來,田校長,喝酒,喝酒。”曹胖子端起酒杯,打著哈哈,嘴裡小聲說道:“管他是老丈人哩。”
令田之魚想不到的是,當他們開車回學校路過響水石漫水橋時,高誌遠和孫有道、賈直仕竟然站在路邊,與兩個學生、一個警察在說著什麼,連忙讓賈文娟停下車,走了過去。
原來是高誌遠、孫有道二人,聽說這台城地考古發掘現場挖出來好東西了,便相約而來,想看一看,沒想到被人家拒之門外了,好說歹說都不行,打著他田之魚、韓無知的旗號、搬過來賈真仕這個“地頭蛇”都沒有用。
田之魚笑了笑,和那兩個學生打了聲招呼,便領著三個老家夥往賈直仕家走去,而曹胖子和賈文娟知趣地回去造分配空調的計劃去了,這妮子,還真的當起乾部來了。
一壺濃茶,幾個人放鬆了下來,孫有道當過考古所所長,當然明白這考古是國家機密,進不去肯定是有什麼重要的發現。他並沒有多問,而高誌遠卻並不這樣認為,還一直追問著田之魚,田之魚所答非所問地說:“二位老領導,韓教授昨天可是出了個大洋相,他竟然呆呆地看著人家劉雪飛,問她是不是姓金?你們說,好玩不?”
“劉雪飛,是那個跟著豐總乾的劉主任嗎?你還彆說,她長的那個樣子,確實像一個人,可我卻一直想不起來是誰了?經你這麼一說,我似乎又想起來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她應該是劉道文的女兒,老高,你對鄶陽中學那個劉道文老師還有印象嗎?就是那個當年被打倒的反動學術權威。”孫有道低沉地問。
“咋沒有印象啊?那個劉道文,當年就是我領著學生批鬥他的,還打斷了他一條腿,為這事啊,我都後悔大半輩子了。”高誌遠同樣沉悶地說道。“不過,當年並沒有見過他的家人啊,對了,好像有個表妹,對,是表妹,不過他們應該是表兄妹的,並沒見過他們有什麼過格的行為,再說了,劉老師不是那號人,絕對不是。”高誌遠呐呐地說。
“我也想起來了,那個女人長相確實與這個劉主任有點像,不,不僅僅是像,簡直就是一個模子、一個模子,她們肯定是母女。”孫有道下定了他最後的結論,“可韓教授為何卻說她姓金呢?難道?”孫有道遲疑著。
“怎麼,韓無知說她姓金,難道和金三林教授有關?”田之魚試探著問道。
孫有道搖了搖頭,說:“金三林,不姓金。”
“什麼?”田之魚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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