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無知的電話讓田之魚怎麼也高興不起來,這個韓老師,人家正縣那邊已經把藤車定名為正縣淆鎮古藤車了,他不急,田縣田氏文化聯誼會沒有讓徒弟參加,他不急,張領隊如何了,他不急,隗村台城地考古遺址開發下一步如何辦,他還不急,這次倒問起田縣老縣衙開發的事兒了,看來是有人給他下“藥”了,向田之魚要有關田縣古縣衙研究的一些資料,田之魚雖說一萬個不願意,可還是傳給了他,要知道,韓無知掌握的東西可比他多得太多了。
田之魚忍不住給張領隊打了個電話,他已經康複出院了,隻是不願意再提起考古的事,他說他已經找到了一家高中學校,準備去教學了,田之魚歎了口氣,說尊重他的選擇,剛想問問有關賢王神像的事,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讓張領隊這個考古界的新星做出了如此選擇,可那邊卻掛了電話,似乎還能聽到一個女人責怪的聲音。
田之魚剛想站起身到學校外邊走走,散一下心,學習班總算結束了,檢討也交上去了,可又接到了縣文史辦的一個電話,牛成金說,苟銀基理事長要於後天在田縣老縣衙召開一個古縣衙開發座談會,邀請他作為專家列席會議,田之魚在電話裡笑道:“老牛,我那文章都成反麵教材了,我還是不去為好,免得給人家添堵。”
牛成金那邊卻說道:“這你可看錯人了,苟董對你的研究挺重視,還說如果真如你所言,那咱田縣古縣衙可謂是國內獨樹一幟了,開發前景肯定不錯。苟董一再交代,你必須來,對了,還有你那位恩師,韓無知先生,一再說你才是這方麵真正的專家呢。”
掛了牛成金的電話,剛要起身,小梅應該是早就準備好了的,走了進來,簽了一通子票據,才又說起旅遊的事來,田之魚想了想說:“標準定在500元以內,人員全部為正式教師、員工,臨時工必須乾夠三年以上才行,家屬一個不帶,關係戶一個不安排。”小梅似乎不滿意,翻了一下眼皮,出去了,這妮子,今天倒不性感了,竟然穿上了厚厚的牛仔褲,真有意思。
“田校長,我找你有點事。”吳小敏滿麵含春地站在隗鎮到賢王廟的路口,田之魚剛想問什麼事,吳小敏不由分說地往村子間的小巷子走去,田之魚想了想,跟了進去,走了大約百十米,田之魚警覺地向後一排人家的二樓看去,最靠裡的一間是秦麗麗的租房,好在窗戶沒有開,看來她去上班了,她在鎮政府旁邊的那家超市打工呢。
又過了一家,吳小敏向後看了看,田之魚還跟著,就推開了那家院子的大門,這家人應該是長期不在家的,裡裡外外都被吳小敏租下來辦補習班了,大大小小的房間都改成了教室,隻不過這兩天查得嚴,學生、老師都不敢來上課了,院子裡空蕩蕩的,一個人影兒也沒有。
就在一樓的主臥室裡,照樣擺放著幾張課桌,後麵一個辦公桌,應該是收費或是教師用的,果然,吳小敏指了指那桌子後麵的座位,請田之魚落座了,自己忙著從熱水器裡給田之魚接過一杯熱水來,雙手有點顫抖地放到了桌麵上。
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吳小敏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兩人就這樣對視了一會,吳小敏似乎鼓足了勇氣,回手從包裡掏出兩遝子嶄新的百元大鈔來,放到桌子上,喘著粗氣說道:“田校長,以前小敏咋得罪你,都不說了,你也彆計較我,反正我這事你得管,要是錢不夠,我再給你,補習班這事不能停啊,都收了人家家長錢了,紅秀姐那兒不還開著班的嗎?”
田之魚似乎聽到了某種火藥味,連忙把錢推了過去,說道:“吳老師,教育局那邊我會儘心的,你放心,不會讓你受影響的,開班嗎,恐怕得等等,現在這事啊,是民不告、官不究,老牛他們那,要是真有人說,恐怕也得停,現在要求得嚴,你不是不知道,陰三友一早還給我打電話,問處理情況呢,你說,我會處理你嗎?”
吳小敏能聽出田之魚話中的搪塞之意來,更何況他口口聲聲說什麼影響,影響什麼?還不是自己要當組長那事嗎,或許自己猜對了,是田之魚與賈文娟一同做的撚,給自己墊塊磚,受個處分,就什麼都好說了,可看看田之魚紅著臉,似乎還有點誠實的樣子,或許這事是賈文娟一人所為也有可能,不行,無論如何得抓住麵前這個人,他不是好哪個嗎?吳小敏的臉更紅了,身子也軟軟地靠了過去,嘴裡喘著曖昧的氣息,說道:“田校長,人家不比她差,你、你、你”說話時,那工裝式的襯衣早已扯開了前襟,露出了裡邊的一片雪白。
田之魚猛地推開吳小敏,如兔子般落荒而逃了,他能聽到吳小敏的哭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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