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為,她真正的死因是什麼?”
白夢妃記錄完畢,便向項雲天發問道。
項雲天握住鄭秀秀的胳膊,仔細查看,尤其留意手腕處有褶皺的地方,又瞧了瞧屍斑的色澤,還輕輕掰開那原本就微張的手掌。
“並非被人勒死,而是先被殺害,之後才用繩子勒上去的。”
一番查看後,他才去觸碰脖子上的勒痕,說道:“從她屍斑、嘴唇呈現出的鮮紅色判斷,我推測,她應該是死於氰化物中毒。”
言罷,項雲天轉頭看向白夢妃,眼神中帶著詢問,想聽聽她的看法。
白夢妃同樣看出,死者是因氰化物中毒致死。
隻不過她用的並非項雲天的方法,但此刻方法並非關鍵,重要的是得出的結論。
再次記錄之後,兩人才轉而檢驗男屍。
這具男屍的狀況與鄭秀秀頗為相似。
兩人接著對現場展開勘查,發現了避孕套之類的物品。
項雲天用鑷子將其夾起,放入證物袋,接著忍不住對白夢妃發表主觀看法:“說實話,我覺得這鄭秀秀死得有點活該。”
“好了,彆這麼說。咱們現在是在查案,彆摻雜私人感情和主觀情緒。”
白夢妃一邊認真勘查現場,一邊說道。
她發現了煙蒂等物,統統裝進了證物袋。
回頭這些證物,都要拿到法醫鑒定中心,交給物證學法醫進行檢驗。
而這兩具屍體,則需交由毒理學和毒物分析的法醫處理。
他們作為病理法醫,查到目前這個程度,算是階段性結束了。
先前那位法醫記錄的內容,全被白夢妃劃掉,因為那些都被凶手誤導了。
準備離開時,項雲天忍不住又問:“你說凶手,為啥總想著掩飾呢?”
“你是懷疑他有強迫症還是怎麼的?”
白夢妃輕輕一笑:“其實我覺得,他就是為了誤導警方的調查方向,增加破案難度罷了。不過即便如此,我相信趙隊他們肯定能讓真相大白。”
說完,兩人拿著幾個證物袋來到外麵,交給了正在等候的趙隊等人。
“這裡沒我們什麼事了吧?”項雲天問話時,不經意間瞥向站在走廊邊、臉色慘白如紙的蔣梵。
身為堂哥的許三民靜靜地站在一旁,臉上依舊掛著那暖男般的微笑,沒有出聲。
交完證物後,項雲天帶著白夢妃朝蔣梵走去。
“彆太傷心了。”白夢妃輕聲安慰。
聽到白夢妃的聲音,蔣梵這才閉上眼睛,微微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或許是內心太過難受,眼淚從他眼中流了下來。
兩人見狀,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便先行離開了。
在回去的路上,車裡,項雲天又開始主觀推測,向白夢妃問道:“你覺得蔣梵是凶手的可能性有多大?畢竟他表現得太冷靜了。”
“我覺得他這樣挺正常的。”
項雲天暗自搖頭,說道:“我感覺他其實心裡清楚真相,從他的表情和那茫然的眼神就能看出來。又或者,他本身就是凶手,隻是一時衝動犯下了錯。”
白夢妃笑了笑,反問道:“你覺得一個衝動之下殺人的人,能布置出那麼精心的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