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貝拉晃杯的動作帶起“咕咚”聲,液體旋轉的渦流在聲紋裡形成清晰的波紋。
葉凡甚至能“看”到那些白色粉末在酒液裡迅速擴散,像墨汁暈染進清水。
“嗬。”他低笑一聲,聲音混在水聲裡聽不真切。
下藥?這女人還真是黔驢技窮,以為換個把戲就能得手?
外麵傳來伊莎貝拉將酒杯放回茶幾的輕響,“咚”的一聲,輕得像羽毛落地,卻被聲波放大成敲木魚的鈍響。
葉凡關掉花灑,水聲驟停。
他拿起浴巾擦著頭發,耳朵捕捉到伊莎貝拉走到浴室門口的腳步聲,高跟鞋踩在地毯上,發出“沙沙”的摩擦聲,每一步都透著刻意的輕緩。
“傑森,洗好了嗎?酒都醒好了哦。”她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來,甜得發膩,尾音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葉凡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衣領,鏡中的自己眼神玩味。
他故意放慢動作,用毛巾擦著耳朵,聽著門外伊莎貝拉手指在杯壁上輕輕敲擊的聲音——那是她緊張時的小動作。
“馬上就好。”他揚聲回應,聲音帶著剛沐浴完的慵懶,心裡卻在盤算。
等下出去,該怎麼對應她這拙劣的把戲。
門外的敲擊聲停了,取而代之的是伊莎貝拉刻意放柔的呼吸聲。
葉凡能想象出她此刻正端著那杯加了料的紅酒,站在門口等著自己,眼底藏著怎樣的得意與狠厲。
他拉開浴室門的瞬間,聲波感知裡,伊莎貝拉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久等了,寶貝。”葉凡笑著走出,目光精準地落在那杯紅酒上。
葉凡剛走出浴室,水珠順著他的發梢滴落,滑過線條分明的鎖骨,沒入浴巾包裹的腰腹。
他身上的肌肉算不上臃腫,卻每一寸都透著爆發力,像是被精心打磨過的鋼,精壯而流暢。
伊莎貝拉端著酒杯的手猛地一頓,喉嚨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
她見過不少聖教的護衛,個個肌肉虯結,可跟眼前的葉凡比起來,那些人簡直像笨拙的熊。
他肩背的弧度恰到好處,腰線收得緊致,連手臂上因擦頭發而凸起的青筋,都透著股野性的性感。
“看什麼呢?”葉凡挑眉,故意往她麵前走了兩步,浴巾鬆垮地掛在腰間。
“不是等我喝酒嗎?”
伊莎貝拉這才回過神,臉頰莫名發燙,連忙將酒杯遞過去,聲音都有些發飄。
“沒、沒什麼,快喝吧。”
她心裡暗罵自己沒出息——不過是個男人的身體,居然看呆了,忘了正事!
可目光還是忍不住往葉凡身上瞟。
他抬手接過酒杯時,肱二頭肌輕輕收縮,那流暢的線條看得她心跳又快了半拍。
這男人簡直是上帝最偏心的造物,連皮膚都在燈光下泛著健康的光澤,哪像那些隻會打打殺殺的糙漢。
“怎麼不說話?”葉凡故意將酒杯舉到她麵前,指尖幾乎碰到她的手背。
“難道是被我迷住了?”
伊莎貝拉猛地彆過臉,強裝鎮定地整理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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