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拉門被侍者輕輕拉開，暖黃的燈光漫出來，映著牆上掛著的浮世繪卷軸。
包間中央是張巨大的木桌，桌麵光可鑒人，角落裡的加濕器冒著嫋嫋白煙，混著淡淡的清酒香。
小雅和另一個女孩正對著菜單小聲討論，見葉凡進來，立刻起身。
小雅的波浪卷發垂在肩頭，笑著擺手：“沒事沒事，我們也是剛到。”
另一個女孩叫小菲，她指了指桌上的開胃小菜。
“這裡的芥末章魚超正宗，你倆先墊墊？”
葉凡拉開椅子坐下，剛要說話，小雅突然拍了下手。
“對了，剛才開車過來時聽電台說，城東有輛蘭博基尼瘋了似的飆車，還衝了警察的路障，聽得我心都揪起來了。”
小菲跟著點頭：“是啊，據說把警車都撞成一團了，不知道是誰這麼大膽子。”
葉凡手剛碰到茶杯，聞言動作一頓，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含糊道：“是嗎？可能是哪個不怕死的富二代吧。”
莉莉在旁邊憋笑，用膝蓋輕輕碰了碰他的腿。
這時門被拉開，和服侍者捧著燙金菜單進來，躬身遞到葉凡麵前。
“葉先生，今晚的海膽是剛從北海道空運來的，還有藍鰭金槍魚大腹，需要給您安排嗎？”
葉凡把菜單推給三個女孩：“你們點，不用客氣。”
小雅也沒推辭，翻開菜單就報菜名。
“那就來份海膽，要頂級的。再要一份藍鰭金槍魚大腹刺身，五貫就好。”
小菲指著另一頁：“我要鬆茸湯，用今年的新鬆茸。還有那個和牛壽喜燒，要a5級的。”
莉莉接過菜單，指尖劃過最後幾頁：“再加一份龍蝦三吃，刺身、鐵板、熬粥，都要。”
侍者躬身應著，在平板上飛快記錄，每報一個菜名，都帶著恭敬的尾音。葉凡看著她們點完，對侍者點頭：“就這些，儘快上菜。”
“哈伊！”侍者深深鞠了一躬，倒退著拉上門。
包間裡安靜下來，小雅托著下巴笑：“陳默，你這vip沒白買，光這菜單上的特供菜，平時花錢都吃不到。”
葉凡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接下來你們可以吃飽了，晚上還有體力活。”
莉莉聞言，伸手在葉凡胳膊上擰了一把，眼尾卻帶著笑意：“剛飆完車就沒正經，小心等下沒力氣應付我們。”
小雅晃著杯子裡的大麥茶，笑得曖昧：“他啊，就是嘴上厲害。不過說真的，剛才電台裡說那蘭博基尼司機技術超神，不會就是你吧？”
葉凡剛要否認，小菲突然湊過來，指尖輕點他的胸口：“彆裝了，你進門時耳根都紅了——老實交代，是不是你帶著莉莉在馬路上飆車？”
“你們女人的直覺還真準。”葉凡放下茶杯，伸手捏了捏莉莉的下巴。
莉莉臉一熱，抓起桌上的小毛巾扔過去：“壞死了！就知道欺負我！”
小雅和小菲笑得前仰後合。
小雅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看來剛才的速度與激情，某人很享受啊。”
第二天，豪華總統套房中，陽光透過厚重的窗簾縫隙鑽進來，在地毯上投下一道亮線。
葉凡赤著腳踩在滿地狼藉裡——散落的高跟鞋、皺巴巴的裙子、空酒瓶滾得到處都是，空氣中還飄著淡淡的香水味和酒精味。
他低頭看了眼陷在大床裡的三個女人，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起床了。”葉凡伸手拍了拍莉莉的臉頰。
“再不起，上班要遲到了。”
莉莉嚶嚀一聲，翻了個身躲開他的手，聲音含糊得像含著棉花。
“彆碰我……累死了……”
小雅揉著眼睛坐起來，頭發亂得像雞窩，瞥了眼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