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散場時已近午夜，葉凡和索菲亞打了聲招呼，婉拒了麥克安排的送行車，一個人走出鉑悅酒店。
樓下的陰影裡，伊莎貝拉盯著酒店大門，指尖在手槍扳機上摩挲。
她已經在這輛黑色轎車裡等了三個小時，後座的三個殺手早已按捺不住，手指反複扣動空膛。
“他出來了。”伊莎貝拉突然開口，聲音壓得很低，眼裡閃過狠光。
“準備乾掉他！”三個殺手立刻直起身，飛快檢查消音手槍的彈匣，動作麻利。
葉凡站在路邊等車，後頸突然一陣發麻——蜘蛛感應在預警。
他不動聲色地掏出煙盒，點燃一根，目光看似隨意地掃過街道兩側。
眼角的餘光瞥見那輛停在巷口的黑色轎車，車窗貼著深色膜，隱約能看到裡麵的人影。
他吸了口煙，路過轎車時，頭轉向另一邊，仿佛在看遠處的霓虹燈。
“嗬。”葉凡心裡冷笑，把煙頭摁在地上踩滅，轉身往街道口走去——那裡是殺手的必經之路。
伊莎貝拉看著他的背影，嘴角勾起殘忍的笑：“來吧，讓我送你上路。”
“為了聖教！”三個殺手低聲嘶吼，握緊了槍。
“淨化世間！”
就在葉凡距轎車不到五米時，他突然動了。
沒有預兆的加速，像離弦的箭般衝向小車！
“開槍！”伊莎貝拉厲聲喊道。
後座的殺手們立刻抬槍，隔著車窗扣動扳機。
“噗噗”幾聲悶響，消音手槍射出的子彈直逼葉凡麵門。
葉凡卻像提前預知了彈道，側身、矮身、翻滾，動作快如鬼魅。
子彈擦著他的衣角飛過，打在地上濺起點點火星。
“怎麼可能！”駕駛座的殺手失聲驚叫，看著葉凡毫發無傷地撲到車邊，滿臉難以置信。
葉凡腳剛沾到車門，副駕駛的殺手已經推開門撲過來，槍口直抵他胸口。
他頭一偏，子彈擦著耳際飛過，同時右拳如錘，狠狠砸在對方喉嚨上。
“哢嚓”一聲脆響，殺手雙眼暴突，捂著脖子倒在地上，沒了聲息。
葉凡順勢奪過他手裡的槍，槍口瞬間調轉，對準後座。
“葉凡！”伊莎貝拉的聲音帶著驚怒，手裡的槍已經舉起。
葉凡勾了勾唇角，語氣輕佻：“你好啊，老朋友。這才多久沒見，就這麼熱情地來約我？”
話音未落，另外兩名殺手的子彈已經呼嘯而至。
伊莎貝拉也扣動了扳機，銀色吊帶裙在黑暗中劃出冷冽的弧線。
葉凡腳尖點地，身體像陀螺般旋轉，手裡的槍隨著動作噴出火舌。
他不瞄準，卻每一發都精準地打在對方槍管上。
槍鬥術，用彈道軌跡預判對方的射擊節奏。
“鐺！鐺！鐺！”子彈碰撞的脆響接連響起。
殺手們的槍被震得脫手，葉凡趁機欺身而上，左手肘撞斷一人的肋骨，右手槍托砸在另一人太陽穴上。
兩秒內，兩人相繼倒地。
伊莎貝拉看著空蕩蕩的後座，臉色煞白。
她猛地推開車門想跑，卻被葉凡一把攥住頭發，槍抵住了後腦勺。
“跑什麼？”葉凡的聲音貼著她的耳朵，帶著寒意。
“不是要淨化世間嗎？先淨化淨化你自己？”
伊莎貝拉渾身僵硬，突然笑了：“你殺了我，聖教會讓你生不如死。”
“彆這樣。”葉凡突然鬆開她的頭發，轉而用槍頂住她的下巴，語氣帶著戲謔，“我們相處得不是挺好嗎？何必打打殺殺的。”
伊莎貝拉抬眼瞪他，下巴被槍管硌得生疼：“哼，誰跟你相處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