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往大院旁的咖啡廳走，吳斌拎著禮盒，腳步放輕，嘴裡念叨：“你這小子，還是老樣子，花錢沒數……”
影殺跟在後麵，目光掃過咖啡廳的玻璃窗，瞥見角落有個監控，鏡頭正對著靠窗的位置。
進了咖啡廳，吳斌直接往靠窗位坐，剛把禮盒放在桌角，就抬頭問葉凡：“剛才在門口，我看你衣服有點臟，是不是路上遇到事了？”
葉凡端起服務員遞來的水杯，抿了一口：“小事，幾個不長眼的。”
“他可是個禍害，到哪都是腥風血雨。”影殺在旁邊補充道。
葉凡放下水杯，看向吳斌：“你認識一個叫王承宇的人嗎？”
吳斌愣了愣，搖頭：“沒聽過。我才回國半個月，也不是滬市的。”
他摸出手機：“我幫你問問我老婆，她之前在滬市工作過。”
“喲，這就秀上了？”葉凡挑眉，靠向椅背。
“不用問，這是我自己的事。”
“怎麼能算你的事？”吳斌按下撥號鍵，語氣沉下來。
“我們可是一起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算半個戰友。你有事，我不可能袖手旁觀。”
葉凡指尖頓了頓，輕聲說：“恩，戰友。”
影殺沒說話，端著咖啡杯小口喝著，目光卻在葉凡和吳斌之間轉了圈。
她不懂這種一起扛事的情誼，卻能看出吳斌說“戰友”時，眼神裡的認真。
電話很快接通，吳斌開了免提，聲音放輕：“老婆，問你個事，認識王承宇嗎？”
電話那頭傳來女聲，帶著警惕：“你得罪他了？這人在滬市跟土皇帝似的，之前有兩任官員想查他，都莫名其妙下馬了！”
頓了頓，聲音更低：“我還聽說，他手下有亡命徒，去年有人跟他搶生意，最後連人帶車都沒了蹤影！”
吳斌臉色沉了沉，對著電話說：“我沒事，就是幫朋友問的，你彆擔心。”又安慰了兩句，才掛了電話。
他看向葉凡，指節敲了敲桌麵：“兄弟，你這簍子捅得夠大的。”
“怎麼說？”葉凡端起水杯，指尖無意識蹭過杯壁。
“沒人知道他底細，連後台是誰都查不到。”吳斌往前湊了湊，壓低聲音。
“我老婆在滬市認識些戰友，或許能查點他的外圍信息，比如他常去的地方，手下有哪些人。”
葉凡抬眼，眼神冷了點：“我這人從來不看後台，都是一個腦袋，兩個胳膊。”
說這話時，他掃了眼窗外，確認沒有黑色suv的影子。
“沒錯。”影殺放下咖啡杯，聲音乾脆。
“再硬的後台，也扛不住命。”
吳斌剛想再說什麼，正好有服務員路過。
他立刻提高聲音，笑著說：“麻煩再加點水。”
服務員點頭離開後，吳斌才壓低聲音：“不管怎麼樣，你得小心。”
葉凡放下水杯，指尖在桌沿蹭了蹭：“我倒是怕連累你，但你結婚，我不可能不來。”
他頓了頓，眼神沉下來。
“不過你放心，隻要王承宇敢找你麻煩，我就是把天捅破，也幫你解決。”
“哪有什麼連累？”吳斌笑了，指節敲了敲桌子。
“我老婆可是大校，我現在雖不是軍人，也算軍屬。再說，我從戰狼出來的，還怕這個？”
他拿起手機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