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出審問室，在走廊拐角停下，年輕巡察揉了揉剛才被葉凡推過的胳膊，罵罵咧咧：“這小子嘴真硬！都這樣了還不承認，要不要現在就給他上點手段？”
老便衣掏出煙，點燃後吸了一口，眼神陰沉沉的：“急什麼？等過半小時，給他坐鐵椅——讓他在上麵待一小時，看他還能不能硬氣。”
“行！”年輕巡察眼睛亮了。
“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敢跟我們叫板，還得罪王公子，真是活膩了！”
他頓了頓，又有點猶豫，“對了，要不要查一下他的背景？萬一他是哪個官的親戚，我們不好收場。”
老便衣冷笑一聲，把煙蒂扔在地上踩滅：“查什麼背景？在滬市，誰還能有王公子的背景硬？王公子說了，這小子就是個沒根的野草，隨便收拾。就算他真有後台，王公子一句話，也能讓他在滬市待不下去。”
“也是。”年輕巡察鬆了口氣，又湊近了些，小聲問，“那王公子答應的好處，什麼時候給我們？他說這事辦好了，能讓我升副隊。”
“少不了你的！”老便衣拍了拍他的肩膀，聲音壓得低。
“王公子都安排好了，等這小子簽了認罪書，我們就能拿到錢，升職的事也會落實。
對了，等會再審他，彆開監控——王公子說了，彆留證據，就算他以後想翻案，也沒地方說理。”
年輕巡察點點頭，臉上露出貪婪的笑：“還是王公子想得周到！這小子敢跟王公子作對，活該他倒黴。等會我再去熬他幾小時，不讓他睡覺，我就不信他不招！”
“彆太急。”老便衣提醒。
“先讓他在裡麵待著，餓他一頓，等他沒力氣了，再動手——王公子要的是認罪書，不是把他打死，彆出岔子。”
“知道了！”年輕巡察應著，又往審問室的方向瞥了一眼。
“我去拿鐵椅，等會讓他好好享受享受。”
兩人的對話透過聲紋，清清楚楚傳到葉凡耳朵裡。
葉凡靠在椅背上，手指輕輕敲擊扶手，眼神冷得像冰——王承宇，還有這兩個巡察，這筆賬，他記下了。
沒一會兒，年輕巡察推著張鐵椅進來，椅子表麵泛著冷光，邊緣還帶著凸起的紋路。
他故意把鐵椅往葉凡膝蓋上撞，“哢嗒”一聲響：“起來，換個椅子坐。”
葉凡挑眉：“為什麼要換？這椅子挺好的。”
“這天氣有點熱，給你換個涼快點的。”年輕巡察嗤笑，伸手去拽葉凡的胳膊，“彆磨蹭，趕緊的！”
葉凡沒掙紮，起身坐到鐵椅上，冰涼的觸感瞬間傳遍後背，他卻跟沒事人似的。
另一個巡察走過來，把空調調到16度，出風口對著葉凡直吹：“好好在這涼快，想通了就喊我們。”
年輕巡察臨走前，抓起桌上的熱茶，“嘩啦”一聲潑在地上：“這茶你也配喝？等會彆求著我們簽字！”兩人關上門，湊在監控前。
老便衣叼著煙，看著屏幕裡的葉凡：“這招百試百靈，上次那個硬茬，半小時就凍得發抖，哭著簽了認罪書。”
年輕巡察點頭：“這小子再硬，也扛不住低溫加鐵椅——等會他肯定得服軟！”
可監控裡的葉凡，卻半點沒受影響。
他往椅背上一靠，把腳翹在桌上，還吹起了口哨。
空調吹了半小時，審問室的窗戶都結了薄霜。年輕巡察忍不住嘀咕：“他怎麼還沒反應？是不是凍僵了？”
老便衣眯著眼：“再等等，撐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