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靠在牆上,手指敲著膝蓋,語氣篤定:“你們放心,王公子在走關係,最多一周,我們就能出去。他跟巡察總局的人熟,再加上他家裡的勢力,這點小事不算什麼。”
老便衣眼睛一亮,搓了搓手:“一周也行!等出去了,我得跟王公子提提,讓他再加20萬好處費,這次我們可是替他扛了這麼大的事,差點把命都搭進去,多要20萬不過分!”
“對!得多要!”矮胖便衣跟著附和,摸了摸餓扁的肚子,“這監獄飯跟豬食似的,難吃得要命!出去了我要吃頓好的,讓王公子請我們去滬市最好的酒樓,點滿一桌子菜!”
年輕便衣也忘了之前的焦慮,掰著手指算:“我還要讓王公子給我弄條好煙,再買雙新鞋。這監獄裡的鞋磨得我腳後跟都破了!”
幾人越說越興奮,仿佛已經坐在酒樓裡喝酒吃肉,完全沒察覺牢房外的走廊裡,兩個穿著黑色製服的人正路過,眼神冷冽地瞥了眼他們的牢房,沒作停留。
而另一邊,滬市郊外的彆墅裡,王承宇正坐在沙發上,手裡端著紅酒杯,聽著手下的彙報。
“公子,那五個巡察在監獄裡被特殊部門提審過一次,雖然沒招供,但特殊部門的人盯得很緊,還在查他們跟您的轉賬記錄。”手下低著頭,聲音發顫。
“砰!”
王承宇猛地將紅酒杯砸在地上,猩紅的酒液濺了一地,碎片彈到手下的腿上,他卻渾然不覺,眼神狠得像冰:“廢物!一群沒用的東西!”
手下嚇得趕緊跪下:“公子,現在怎麼辦?要不要想辦法把他們弄出來?”
“弄出來?”王承宇冷笑一聲,蹲下身,手指捏起一塊玻璃碎片。
“他們知道得太多了——50萬轉賬記錄、栽贓、我操控巡察局的事,哪一條抖出去,都能牽連到我家!留著他們,就是禍根!”
手下渾身一顫,抬頭看著他:“公子,您的意思是……”
“必須滅口。”王承宇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裝外套.
“而且要做得像意外——比如在監獄裡打架鬥毆致死,或者突發疾病,不能讓人查到我頭上。”
他走到窗邊,看著外麵的夜色,補充道:“他們本來就是棋子,用完了就該扔。要是因為他們連累了家族,我爸第一個饒不了我。你現在就去安排,找監獄裡的自己人,我要讓這五個人永遠閉嘴。”
“是!公子!”手下連忙應著,爬起來快步往外走,不敢有絲毫耽誤。
王承宇拿起桌上的手機,點開跟隊長的聊天記錄,手指輕輕一點,將聊天記錄徹底刪除。
王承宇刪完聊天記錄,又拿起手機,調出滬市第三監獄獄長的號碼,按下撥通鍵。
電話接通,那頭傳來獄長諂媚的聲音:“王公子,您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是不是有什麼吩咐?”
“沒彆的事。”王承宇靠在沙發上,語氣平淡,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那五個巡察,最近在監獄裡不太安分,到處跟人說不該說的話。你是獄長,得管管,彆讓他們亂說話,影響監獄的秩序。”
獄長心裡“咯噔”一下,瞬間明白他的意思。
所謂“管管”,就是讓那五個人閉嘴。
他連忙應著:“您放心,王公子!我馬上處理,保證不讓他們亂說話,絕對不影響監獄秩序!”
“最好是這樣。”王承宇冷笑一聲。
“要是出了岔子,你這個獄長,也彆想當了。”
“是是是!我明白!我現在就安排!”獄長連忙點頭,掛了電話,額頭已經冒出冷汗。
他不敢耽誤,立刻拿起辦公桌上的內部電話,開始部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