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虎在前開路，三虎斷後，四人踩著梯階飛快往上爬，朝著三樓的方向衝去。
黃啟明帶著三個便衣衝到二樓拐角，見地上橫七豎八躺著自己人，氣得一腳踹在牆上：“廢物！讓他們跑了？”
一個捂著後頸的特勤掙紮著坐起來，手指發抖指向通風梯：“黃隊……他們往三樓跑了！剛上去！”
“追！”黃啟明一揮手，率先抓住通風梯往上爬，動作快得不像中年人。
三個便衣緊隨其後，梯階被踩得咯吱響。
三樓樓道空無一人，隻有儘頭的天台門虛掩著。
黃啟明剛拐過彎，就見四虎正拉開了天台門。
“站住！”他大喝一聲，右手“唰”地掏出手槍，三個便衣也立刻舉槍對準四人。
四虎猛地回頭，見樓道裡隻有黃啟明他們四個，再無其他市民，腳步頓住。
黃啟明握槍的手穩穩對準頭虎胸口，厲聲喊：“不要跑！再動就開槍了！”
頭虎眼神一凜，突然矮身側滾，同時伸手拽住天台門把猛拉。
“走！”他低喝一聲，二虎立刻踩著旁邊的消防栓躍起，身體在空中擰轉避開槍口，率先衝出門縫。
黃啟明眼神一狠，扣動扳機。
“砰！”子彈擦著二虎的衣角飛過，打在門框上濺起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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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虎趁機一把推開擋在前麵的便衣，對方踉蹌著撞向同伴，槍口瞬間偏斜。
四虎則貼著牆壁滑步，腳掌蹬在門軸處借力，將天台門徹底拉開。
頭虎翻滾起身，一把抓住門框翻身躍出，動作連貫如行雲流水。
四虎斷後，反手將一個便衣的槍托往下按，趁對方吃痛的瞬間，轉身躍上天台。
“彆讓他們跑了！”黃啟明怒吼著追上去，手指再次扣向扳機，卻見天台門哐當一聲被四虎從外麵撞了一下，暫時擋住去路。
他用力推開大門，三個便衣緊隨其後，視線所及。
四虎正朝著天台另一側的水塔衝去。
黃啟明盯著四虎的背影，指節攥得發白，戰術靴碾了碾天台的碎石：“這水塔後是死路，他們瘋了？”
話音剛落，“咻——砰！”尖銳的破空聲紮進耳朵。
旁邊的一人悶哼一聲，像被重錘砸中，捂著肩膀直挺挺倒下去。
鮮血從指縫冒出來。
“躲起來！找掩護！”黃啟明一把拽過旁邊的便衣，撲向空調外機。
餘光掃向對麵樓頂，隻見一個穿黑風衣的人影正收槍。
狙擊鏡反射的光閃了一下，隨即消失在原地。
他心裡一沉：還有幫手！
四虎已衝到天台邊緣。頭虎率先翻身躍起，身體在空中旋了半圈，右手對著黃啟明狠狠豎中指。
二虎踩著水塔邊緣借力，淩空咧嘴露出白牙。
三虎和四虎並排跳落，同時揮了揮手裡的牛皮本，做了個拜拜的手勢。
那正是從保險櫃裡拿的東西。
“狗娘養的！”黃啟明舉槍對準跳在空中的頭虎，扣下扳機。
“砰！”
打空了，意料之中。
四虎相繼墜向樓外，黃啟明衝到邊緣往下看。
樓下停著輛無牌黑色麵包車。
四虎身上有速降的繩子掛著，他們穩穩落在鋼架上，取下裝置翻身就翻進車裡。
麵包車嗡地一聲轟開油門，濺起路邊的積水，衝散圍觀的行人，朝著城東方向竄去。
黃啟明對著對講機嘶吼：“各卡點注意！黑色麵包車，車牌是a9874......！車頂有鋼架！攔住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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