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按葉凡的指示，把五個不同角度的畫麵拚在主屏。
停車場側臉、通道背影、拐角整理衣服、天台跳落前的側影、麵包車裡的正臉。
雖然每個畫麵都不完整，但連貫起來，這個男人的輪廓、習慣性摸下巴的動作，和另外三人的互動軌跡完全吻合。
“把這四個的所有畫麵截圖，按時間線拚合。”
葉凡話音剛落，陳默已經飛快操作。
大屏上瞬間出現四虎從偽裝成市政人員在銀行附近的巷子中換成特勤的衣服後進入銀行、開保險櫃、逃上天台、跳上車的完整軌跡。
每個關鍵節點都有至少兩個角度的麵部特寫。
有的是帽簷滑落時的正臉，有的是轉身時的側臉，有的是低頭操作時的下頜線。
指揮中心裡徹底沒了聲音。
陳默盯著大屏，嘴巴張得能塞進拳頭，剛才敲鍵盤的手還懸在半空，指尖微微發抖。
林薇的眼睛瞪得溜圓，之前的嘲諷全僵在臉上，下意識伸手揉了揉眼睛，以為看錯了。
上百個監控裡，她連一個清晰畫麵都沒找到，葉凡卻像提前標好了似的，精準揪出每個細節。
張強湊到主屏前，手指輕輕點了點四虎頭虎的正臉截圖，聲音發啞：“這……這是剛才人工智能漏檢的畫麵，係統說麵部遮擋率70，無識彆價值……”
幾個年輕隊員也圍了過來，有人小聲說：“他怎麼能同時盯這麼多屏？還記住每個畫麵的細節……”
另一個人搖頭：“我剛才看了一分鐘就眼暈，他居然找出這麼多角度……”
李秀英走到葉凡身邊，盯著拚合好的軌跡圖，眼神裡的懷疑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震驚和佩服。
她抬手拍了拍葉凡的肩膀，語氣誠懇：“李先生，是我小看你了。這些線索，人工智能確實沒能力挖出來。”
吳斌在旁邊看得熱血沸騰，忍不住喊了一聲：“我就說有我們倆在，肯定沒問題！”
臉上的得意藏都藏不住。
葉凡瞥了眼滿屋子震驚的人，拿起桌上的筆，在四虎的特寫圖上圈出幾個點：“這些特征，讓人工智能重點比對全市住宿、交通記錄。”
陳默立刻應聲：“好！我馬上調整人工智能識彆參數！”這次沒有絲毫猶豫，語氣裡全是信服。
林薇也趕緊湊過來：“我聯係卡口，讓他們重點查符合特征的人！”
指揮中心裡的鍵盤聲再次響起，但這次不再是敷衍，而是充滿了緊迫感。
所有人都明白，剛才被他們嘲諷的人力排查，比澳市最先進的人工智能，更厲害！
指揮中心的鍵盤聲重新變得密集，陳默正調整人工智能參數，林薇對著對講機核對卡口信息，沒人再敢分心。
李秀英看著大屏上拚合完整的四虎軌跡，又轉頭看向葉凡。
“李……”李秀英剛開口，又頓了頓，語氣放軟。
“折騰了一天，你們剛下飛機就沒歇著，先去休息室倒個時差吧。”
她指了指指揮中心角落的門。
“裡麵有床和洗漱用品，比對結果出來我立刻叫你們。”
葉凡這才抬起頭，視線第一次認真落在李秀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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