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縱雲梯！李秀英心裡驚得厲害，卻被他抱得穩，一點晃動感都沒有。
海風從下方吹上來，卷著她的長發，掃過葉凡的臉頰。
他低頭看她，眼裡映著遠處的路燈，亮得像星星：“怕不怕？”
李秀英攥著他襯衫的手鬆了點，卻沒放開，反而往他懷裡縮了縮。
高空的風比地麵涼，可他懷裡卻暖，體溫透過襯衫傳過來，比剛才的外套還讓人安心。
“你怎麼會這個？”她的聲音比剛才低了些，帶著點沒壓下去的驚訝，還有點不自覺的依賴。
葉凡笑了，手臂又緊了緊，帶著她慢慢往停車場方向飄。
不是快速飛，是像走在空中一樣，穩穩當當，腳下的沙灘、海浪、遠處的餐廳燈光，都在慢慢往後退。
“以前跟著一個老神仙練過。”他沒多解釋，隻是低頭盯著她的眼睛。
係統比神仙也差不了多少了。
“你看下麵，比在地上看清楚多了。”
李秀英順著他的目光往下看，沙灘上的情侶變成了小小的影子，浪頭拍岸的弧度看得更完整，連遠處餐廳的帆布棚都像個小蘑菇。
可她沒看幾秒，就又轉回頭看葉凡。
他側臉的線條在燈光下很清晰，下頜線緊繃著，卻沒露絲毫吃力，抱著她飛了這麼久，呼吸都沒亂。
她的頭發又被風吹到他臉上，葉凡沒躲，反而偏了偏頭，讓她的發梢蹭過自己的鼻尖，語氣帶了點調侃：“抓這麼緊？怕我把你掉下去？”
李秀英的指尖動了動，沒鬆開，反而小聲說：“誰知道你會不會突然鬆手。”
“不會。”葉凡的聲音突然沉了，低頭離她更近，兩人的鼻尖幾乎要碰到一起。
“我抱女人的時候，從不會放手。”
海風裹著他的氣息，撲在她臉上，李秀英的心跳瞬間快了，趕緊彆開眼，看向遠處的停車場：“快、快落地吧，彆耽誤了抓四虎。”
葉凡看著她泛紅的耳尖，沒拆穿，腳下輕輕一點，穩穩落在停車場的地麵上，慢慢把她放下來。
李秀英剛站穩，就趕緊往後退了半步，整理了一下被風吹亂的頭發，假裝看手機：“小林說他們還在酒吧裡，我們開車過去，三十分鐘能到。”
葉凡沒戳破她的慌亂，隻是抬手幫她把外套的領子立起來，擋住海風：“走吧，彆讓他們跑了。”
兩人上車時，李秀英的耳尖還沒褪紅，剛才在空中被他抱著的觸感，還有他低頭時的眼神，總在腦子裡晃。
城東夜市的迷迭香酒吧裡，昏暗的燈光裹著震耳的音樂，四人縮在最角落的卡座裡，桌上擺著四杯沒喝完的威士忌，煙蒂堆了半碟。
四虎指尖夾著煙，往煙灰缸裡摁了摁，率先打破沉默，語氣裡滿是不耐：“哥幾個，彆磨磨蹭蹭了，影子那邊的事，得儘快辦。”
頭虎坐在最裡麵，雙手攥著酒杯，眉頭擰得緊緊的：“這樣是不是不太好？他畢竟是我們老大，帶我們混了這麼多年，從街頭小混混到現在，他沒虧待過我們。”
“虧待？”四虎嗤笑一聲，從口袋裡摸出個打火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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