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也踩下油門，車跟在後麵。
後視鏡裡，黑色摩托車的影子越來越小，直到完全消失。
葉凡的車剛開出去沒兩公裡，前麵的紅綠燈又跳成紅色。
他踩下刹車，車停穩時，指尖無意識摩挲著方向盤。
剛才那女騎手的背影還在腦子裡晃，緊身賽車服裹著的腰線，踩在腳踏上的長腿......
他低頭掃了眼中控屏上的導航，藍色路線標著離西郊監獄還有三十多分鐘車程。淩晨三點的路本就好走，按這速度，四點前總能到。
前方的三輛摩托車疾馳衝向前方。
“姐，剛才那車就是葉凡的吧？目標已經出現，要不先繞回去乾掉他！”是右邊壯漢的聲音。
女騎手的聲音冷得沒起伏，透過通訊器傳得更清楚：“不行。家族的命令是先解決監獄裡的三個活口，他們知道太多，留著是麻煩。這個陳楓後麵有的是機會收拾，先趕在他前麵到監獄。”
另一個男騎手的聲音插進來：“陳心，可這路再走下去，說不定會跟他遇上，要不要繞路？”
“繞什麼？”女騎手陳心的聲音頓了頓，帶著狠勁。
“轟油門，十分鐘內必須到西郊監獄！要是讓他先到問出點什麼，我們都沒法跟家族交代！”
西郊監獄的單人牢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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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虎靠在斑駁的牆上，目光釘著鐵欄外的走廊，沒說話。
四虎坐在硬板床上。
二虎靠在床頭，受傷的胳膊吊在繃帶裡，腰上的傷口扯得疼，他皺著眉，沒哼一聲。
牢房外的走廊上，四個看守圍在牆角聊天，聲音飄進牢房。
“老王，還有多久接班？”小李打哈欠，眼裡滿是困意。
老王摸出手機：“倆小時。等下交班，我去街口喝熱粥，這夜班凍得骨頭疼。”
小張嗤了聲：“喝什麼粥？有家燒烤攤淩晨還開，烤串配啤酒才爽！”
“算了吧。”老周擺手。
“上次跟你喝，我躺了一天。現在熬夜猝死的多，我可不想為頓烤串玩命，回去睡覺靠譜。”
小李點頭：“我媽也說，隔壁小子熬夜加班沒的。”
老王：“我們這上夜班的不就是熬夜......”
話沒說完，走廊儘頭傳來腳步聲。
一個穿製服的男人走過來：“張隊叫你們去會議室開會，緊急事，趕緊的。”
老王愣了：“大半夜開什麼會？”
“彆問了，去了就知道。”男人催著轉身。
老王聳聳肩：“走，先開會，回來再聊。”
小李、小張跟著走，老周最後一個離開，回頭瞥了眼牢房，見沒動靜，才快步跟上。
走廊裡的腳步聲漸遠，隻剩牢房裡的呼吸聲。
鐵欄外的走廊空了，連個巡邏的人影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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