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同時快速逼近，沒有再給影子開槍的機會。
影子在兩人手中打的連連後退，卻始終不肯認輸，匕首在指尖翻出寒光，直刺其中一人咽喉。
那人不閃不避，左臂格擋的瞬間，右拳如重錘砸向影子肋骨，拳風帶著破風的銳響。
影子倉促側身，肋骨仍被拳風掃到，劇痛讓他悶哼一聲，匕首險些脫手。
另一人趁機近身，膝蓋頂向他小腹，動作快得隻剩殘影。
影子被逼得連連後跳，後背重重撞在牆壁上，退路瞬間被封死。
他瞳孔驟縮，左手掏出手槍對準逼近的兩人，手指扣動扳機的瞬間，其中一人突然俯身，一把小刀擲向槍口。
叮的一聲脆響，子彈偏了方向，打在天花板上濺起碎屑。
沒等影子調整姿勢，兩人已一左一右撲來。
左邊那人鎖住他持槍的手腕，右邊那人則抓住他持匕首的手臂，力道大得像鐵鉗，讓他動彈不得。
影子掙紮著想要屈膝頂人，卻被其中一人膝蓋頂住大腿，整個人被按在牆上，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你以為憑這些手段，能躲過死劫？”按住他手腕的人冷笑一聲，手指用力，手槍掉在地上。
影子看著兩人冰冷的眼神，突然仰頭哈哈大笑，笑聲粗啞。
兩人動作頓住，臉上同時露出懵色。
左邊那人眉頭擰成疙瘩，手上力道又加了幾分：“死到臨頭還笑什麼？”
影子笑聲不停，被按在牆上的身體突然繃緊，接著猛地往下一縮。
他竟硬生生掙脫了兩人扣住手臂的力道，同時右手飛快摸向腰間，不是掏武器，而是扯下係在腰後的一個油布包。
沒等兩人反應過來，他手腕一揚，油布包裡的粉末瞬間撒了出去，粉末彌漫在空氣中，帶著刺鼻的辛辣味。
“是辣椒粉！”右邊那人眼睛一眯，下意識抬手去揉，動作卻更快地伸腳踹向影子小腹：“想跑？沒門！”
可影子早有準備，借著對方抬手的空隙，身體像泥鰍一樣往旁邊滑開，同時左手抓起地上的手槍，不是射擊，而是反手砸向左邊那人的膝蓋。
哢嚓一聲悶響，那人吃痛悶哼，鎖著他的力道鬆了一瞬。
就是這一瞬，影子猛地轉身，右手匕首劃破窗簾，抬腳蹬向牆壁，身體借力翻出窗外。
身後傳來兩人暴怒的吼聲：“攔住他！”還有子彈擦著耳邊飛過的銳響。
影子落在樓下的小巷裡，沒有絲毫停頓，彎腰竄進黑暗中。
隻留下兩道氣急敗壞的身影趴在窗邊，望著空蕩蕩的巷子。
“完了，讓他跑了！”右邊那人先開口。
“陳家要是知道我們連個人都抓不住，三長老的懲罰……上次失手的人，下場你忘了？”
左邊那人深吸一口氣，強壓下怒火，眼神卻更沉：“慌什麼？現在不是怕的時候。我們兩個人追，未必能纏住他，得再叫幾個兄弟過來。”
“叫人？能趕得及嗎？”右邊那人皺緊眉。
“影子跑起來跟兔子似的。”
“放心。”左邊那人掏出手機，指尖飛快按動屏幕。
“陳家的情報網不是擺設，這一片的街巷、監控，我們都能調。他就算能躲一時，也跑不出這片區。多個人手，就能把網收得更緊，他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