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受傷原來不是意外!
養父死後,孤兒寡女,唯一的男丁腦子又不清楚,再加上是外來戶,沒有背景關係。
豈不是吃絕戶的最佳對象?
怪不得被郭二蛋盯上。
顧鵬按捺住想要追上去的衝動。
郭二蛋一行有五人。
他有信心將五個人都射殺。
隻是,其他地方,隱隱有著人聲。
射殺了這五人,自己難以隱藏身份。
郭二蛋不算什麼,他的大哥倒是一個人物,在沙河鎮碼頭的和義堂做事,是拜了香堂的正式弟子,而非外圍人員,聽說已經武道入門,激活了一縷氣血。
在沒有實力不能自保之前,絕不能莽撞。
深吸一口氣,顧鵬轉身往山下走去。
……
顧鵬並未沿原路下山。
他走的另外一條下山的山道,目的地是沙河鎮。
沙河鎮也算是在大青山腳下,沙河穿鎮而過,沿河長街很是繁華,店鋪比比皆是,長街儘頭有著一個不小的碼頭,從碼頭上船,可以一路沿著沙河前往白沙縣城。
沙河酒樓在沿河長街的東頭。
蘇寒山打來的獵物大多賣給了這家酒樓,以前帶過顧鵬來過這裡好幾次。
來到酒樓側門,顧鵬走了進去。
“找誰?”
側門後的雜院緊挨著廚房,有夥計在院子內忙活,瞧見顧鵬進來,起身問道。
“我爹是蘇寒山,我找劉管事……”
顧鵬表情憨厚地說道。
劉福是沙河酒樓的二掌櫃,負責收菜備貨,被夥計喊出來後瞧見顧鵬,他略微有些愣神。
“顧鵬,這是你打的?”
他看了看放在地上的野雞和野兔,一臉驚異。
他和蘇寒山也算朋友,在和蘇寒山喝酒的時候,沒少聽他抱怨,說是兒子笨拙,無法修煉,難以繼承家業。
他經常從獵人那裡收取獵物,眼睛有點毒。
也就看到,這野雞和野兔都是一箭斃命,換成蘇寒山沒問題,他這個笨兒子?
“嗯。”
顧鵬點點頭。
心中雖然有著疑問,劉福卻沒有打聽,他再次看了看野雞和野兔,也沒有上秤去稱。
“野兔一大一小,五十錢和四十錢,野雞六十錢,一共一百五十錢……”
“哦”
顧鵬應了聲。
他從地上把小的那隻野兔撿起來。
“劉叔,這隻不賣……”
“爹走了後,我和小禾很久沒吃肉了!”
“行!”
劉福點了點頭。
“野兔和野雞各一隻,一百一十錢……”
停頓片刻,劉福說道。
“顧鵬,我和你爹是老熟人了,你爹,可惜了……”歎了歎氣,他繼續說道。
“以後,你要是打了獵物,送到酒樓來吧,看在你爹的份上,劉叔也不得虧待你……”
“嗯,我知道。”
“謝謝劉叔。”
顧鵬很有禮貌地躬身行禮。
不一會,去賬房那裡拿了一百一十錢,揣在了兜裡,走出了酒樓,之後,進了一趟糧店。
一百錢換了十幾斤粟米。
背著粟米,顧鵬沿著長街走著,天色已晚,街兩邊,有些店鋪兩側懸掛的燈籠已經亮了起來。
穿過沿河長街,來到鎮子東頭,從這裡出鎮沿著青石板路走上幾裡地便是大青莊。
振威武館。
武館坐落在東邊出鎮的大道旁。
這是一棟前後不知幾進的大院,大門兩邊,兩隻石獅子凶神惡煞地盯著路人。
大門緊閉,隱隱有吐氣呼喝聲從門口傳來。
這個世界,武者為尊,三年前的一次武道交流大會上,這家武館的館主鮑振威在眾目睽睽之下,一拳將一塊堅硬的花崗岩打爆,打響了武館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