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王道元,接著就是那兩名老嫗。
這兩名老嫗竟是兩個一起來的,元英先是問診,然後又切脈,她們的說法與王道元一致“用藥效果很好,現在的手沒有原來那樣抖了。”
藥拿好後,兩名老嫗也是千恩萬謝地離開了。
兩名老嫗走後,元英很欣慰,終於正式地聽到患者的回饋。元英總結了一下經驗,不過是藥量下得多一些,藥勁大。
下了石階來到東麵的洞穴,她的心情好爽,躺在石床上她浮想聯翩。
這時,洞外有一個聲音在喊“裡麵有人嗎?”
元英一驚,馬上起來走向石階。
她在想“洞外何人?是來治病的嗎?”
走出洞門,元英發現一個衣著光鮮的老翁坐在兩人抬的竹轎上,旁邊還有三個跟隨。
見一個道士從洞內出來,三個跟隨中的一個馬上問道“請問王守信在嗎?”
“我就是王守信。”
“你就是?我家主子想看看病。”
“請進!”元英恭敬地用手示意,光鮮的老翁坐著竹轎被抬向洞內。三個跟隨依然在老翁的身後沒有停在洞外。
元英發現了此老翁與王道元的不同之處,王道元是自己下轎走進洞內的,此老翁用人抬著進洞。元英心中暗想“這個老翁的病情一定比王道元嚴重。”
“請——”元英又將手臂舉起,示意抬竹轎的轎夫將轎子抬到西麵的洞穴內。
光鮮的老翁坐在石桌前麵的石凳上,蘇碧菡坐在了他的對麵。
“老伯手顫嗎?”元英溫和地問。
“是!”老翁點了點頭。
“手顫多長時間了?”元英又問。
“十多年了。”
這時,元英開始切脈。
兩個麵對麵坐著的人有機會端詳對方,元英發現此老翁左眼比右眼小了一圈,且左眼有混沌物,再看看他的臉頰,發現他顴骨很高,鼻梁高挺,她的心狂跳了兩下“吳階?會嗎?”她強控自己的情緒,奉勸自己不要露出半點聲色。因為,她不敢肯定此一定就是吳階,他若不是,她若用七星劍斬殺了他豈不是傷害無辜?
過了一會兒,她冷靜地說道“老伯,肝腎陰虛,需藥物治療。開幾副藥拿回熬著喝。”
這個老翁其實就是吳階,多年的手顫已發展到腦顫,因為沒有遇到良醫,吃了許多藥都未見好。這病可真遭罪,手裡攥不住東西,有時連寶物都被他打碎了。昨日,聽他的表弟王道元說,健寧大藥坊來了個道士專治手顫,吃一副藥就見好轉他就動了心。
元英就在旁邊的石凳上為吳階稱藥,這個20克,那個20克,加起來就是三大包。將藥遞到吳階隨從的手裡,吳階就被轎夫抬走了。
吳階沒有像王道元那樣道謝,理直氣壯地走了。也許他認為王道元不也是在享受免費嗎?彼此彼此,有何不妥?
光鮮的老翁走後,元英很失落,她覺得她的遲鈍會讓她失去良機。這個人左眼失明,高顴骨,身材高大,明明就是她千裡尋找的吳階。可她卻眼巴巴地放走了她。吳階如此狡猾,他明天還會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