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呂誌師兄方才自己也承認,是他沒控製好靈劍,如今受了傷,誰知道是怎麼回事呢?”
“大師姐區區煉氣期,難道師兄想說是大師姐的靈劍比你的靈劍厲害,因而傷了你?”
呂誌臉上肌肉顫了顫,他也不相信,可是事實就是如此!
這些人什麼時候倒的戈,怎麼開始替蓮厭說話了?
呂誌慌張地看向同塵真人,結結巴巴解釋:“長老,我真沒有說謊,我都吐血了,您看——”
“師兄,你就算討厭大師姐,也不至於用自殘的手段去陷害大師姐吧?再說了,我記得師兄你今年也有二十五了吧,二十五才築基,這資質……”
那人雖然欲言又止,但呂誌如何聽不出對方話裡的嘲諷之意。
青年臉色青白交錯:“二十五又如何,起碼我築基了,再給大師姐二十年,她也築不了基!”
“住口!”同塵真人眉頭緊皺,厲聲嗬斥:“書堂豈是你等攀比、爭吵、鬥毆的地方?真想要比試,半月後的宗門大比,你們儘可上台挑戰去!”
濯光宗每四年會舉辦一次宗門大比,意在測試弟子資質,切磋劍道。
外門弟子若在宗門大比中測試出靈根者,可擠躍內門,內門弟子中若有天資佼佼者,也會被宗門長老看中收為親傳弟子。
這等修真機緣,是修仙界每個人都向往的。
因此濯光宗每四年一次的宗門大比,都十分熱鬨。
呂誌向來習慣了捧高踩低。
他本來跟蓮厭也沒什麼仇,但是宗門人人厭棄大師姐,他就想當堂令大師姐出個醜,好在小師妹和眾師兄弟們麵前博個臉麵。
卻不料弄巧成拙。
他此刻心中鬱悶,不敢頂撞長老,隻將惡氣都發泄在了蓮厭身上,譏嘲道:“弟子倒是想跟大師姐切磋,但宗門上下誰人不知,大師姐每年都找各種借口拒絕參加宗門大比。”
“弟子就算是想堂堂正正向大師姐討教,怕也沒有這個機會啊。”
說到後麵,呂誌哈哈大笑的攤開手朝眾人看了一圈。
蓮厭名聲不好,自然也有許多跟呂誌沆瀣一氣的,登時附和著笑了起來:“呂誌,你這不是為難大師姐嗎?”
“你要是傷了大師姐,大師兄可饒不了你,彆忘了大師姐雖然才練氣期,背後卻靠著兩座大山呢!”
滿堂哄笑。
同塵真人眉頭緊鎖,一向清和淡平的心這會兒也隱隱竄起一股火燎。
蓮厭隻是自幼長在南墟山,入宗年份長,才被稱一聲大師姐,論起年歲,堂上哪個不必她長?
這群小兔崽子將個小姑娘架在火上烤,哪裡還有仙人半點風骨!
他剛要嗬斥,卻聽少女脆生開口:“呂誌師弟要向我挑戰?”
呂誌笑聲一頓,擠眉弄眼地說:“是啊大師姐,你願意給師弟這個機會嗎?”
眾人都將嬉笑看戲的目光投向蓮厭。
同塵真人哪裡看不出蓮厭的練氣實力,怕她被激將著應了,連忙嚴肅打斷:“夠了!若是對老夫的課不感興趣,就都滾出去!”
這一聲厲喝下來,所有人都不敢再吱聲了,隻敢用眼睛偷偷瞄著漩渦中心的兩人。
蓮厭表情無波無瀾,始終安靜坐著。
呂誌卻明顯還有幾分不服氣,但到底也不敢再聲張,畢竟確實是他自己挑釁在先。
一堂課結束,弟子們陸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