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來之前就注意到了許源,以祛穢司的能力,當然輕而易舉就會查到許傳陽。
現在,麻老大人發現許源並非隻有祛穢司一個選擇,真的患得患失起來。
麻天壽學生不少。
有些是自己看中的人才,但更多的是,是彼此間的“利益捆綁”,還有一些則是親朋故舊的人情。
真正讓麻天壽悉心培養的目前隻有傅景瑜。
許源是他真正看上的第二個。
麻天壽已經動了收徒的念頭,但是還不曾跟旁人提起。
宋蘆傷口處癢得難受,整個人懨懨的:“他故意在這個時候,暴露自己和除妖軍的關係,我看呀,就是有些待價而沽的用意!”
嚴老輕輕搖頭,但是沒說話。
麻天壽看了一下自己這個女學生,開口教導:“如果許源沒有鎮滅邪祟的功勞,你說的情況大有可能。
但他有大功勞在身之後,你的說法就不成立了。許源應該是單純的想要幫我們解決災民的問題。”
嚴老也覺得許源並沒有那個心思。
他這幾天跟小許接觸下來,發現這個年輕人目的性明確,會耍一些小手段,但內心中還是存有一抹赤誠。
宋蘆明顯沒聽明白,麻天壽還想進一步解釋,但看女學生現在這狀態,聽不進去也聽不懂,索性就不浪費口舌了。
……
許源和傅景瑜結伴,後麵跟著縣尉大人,一起到了鐵門堡。
許源回憶了下,自從下午見到這位縣尉大人,他就一直是現在這副愁眉苦臉、大禍臨頭的樣子。
他不想來鐵門堡,他隻是個九流武修,說起來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
可是他不敢不來。
整個縣衙上上下下,就活下來他一個……
若是不能戴罪立功,必定是全家人頭落地。
他們進了鐵門堡之後,堡門就立刻關閉了。
此地總旗壓根沒有露麵,就派了一個手下給三人領路。
總旗也覺察到情況不對,生怕牽連到自己。
許源和傅景瑜也沒指望他,趁著天還沒有黑,在軍堡中熟悉了一下地形,然後傅景瑜和許源商議:“東西兩邊,各自負責一半,你先選。”
許源隨意道:“我選東邊吧。”
傅景瑜就負責西邊一半。
“縣尉大人,作為機動力量隨時支援吧。”
縣尉立刻答應。
傅景瑜取出兩枚令牌分彆交給兩人。
許源的這一麵,正是“搬山校尉”的令牌,而縣尉的則是普通的校尉令牌。
“我祛穢司的令牌,有一定震懾邪祟的作用。夜晚行走佩戴在身上,尋常邪祟不敢近身。”
這令牌也是一種“鎮物”。
若是帶了令牌,還有邪祟敢上前,那必然是大凶之物!
一切安排停當,三人便各自找地方休息。
軍堡中空房子很多。
縣尉毫不猶豫的跟著傅景瑜走了。
他尚不知道許源在十丈邪祟事件中發揮的作用,當然是覺得正牌的祛穢司搬山校尉更可靠。
今日並不禁夜行,但是這幾千人白天近距離接觸了邪祟,和這些人住在一起,未必就比“禁夜行”的時候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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