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隨泛青的唇色被吮得紅腫,為那張病弱蒼白的臉添了一份人氣,惡鬼靜默的抱著他的身體,瘦弱而輕盈,感覺像是抱了一捧潔白無瑕的絨羽,抱久了會飛,抱重了會碎。
從沈啟還和沈泌冰身上剝奪下的生機在惡鬼手裡存著,這是給人類續命的藥。
彆死……
惡鬼低喃出聲,腦袋靠近人類的胸膛,靜靜聆聽那道微弱的心跳。
撲通。撲通。撲通。
就像一根隨時斷裂的細繩扯著一輛馬車,這顆脆弱的心臟拉著體內的器官跳動,每一下都耗費全身精力似的,讓人懷疑下一秒它還會不會有動靜。
咕嚕……惡鬼喉嚨裡滾出威脅的低音,想讓這顆心臟跳得再強壯點。
“怎麼了?”消氣的指揮官摸著他的腦袋,輕柔的順撫他的發絲。
沈燁的眼皮神經質的滑動,看起來像鳥類眨眼時覆膜蓋住眼睛那樣,莫名瘮人。
“不知道。”惡鬼的語句逐漸流暢,磕巴道,“心裡難受,不喜歡。”
許隨長睫微顫,他撫揉的力道重了些,從後腦勺順到脖子,指尖在皮膚上寸寸滑動。
惡鬼嘴裡咕嚕嚕的叫,被愛人摸舒服了,臉上的陰冷和森然都褪去了不少,在許隨懷裡像隻強大且溫馴的怪獸。
……憋狠了?
許隨搔搔他的下巴,看著沈燁舒坦的神色,心裡對這個猜測愈發肯定。
重欲又放蕩的妻子,才冷落了兩天而已,就憋到心臟不適,衝他眼巴巴哭訴。
喉結滑動兩瞬,許隨眸色微沉,有些猶豫。
他不肯教沈燁那些東西,主要是怕在日後他抗拒或者興致不高的時候,這人會硬綁著給他打藥,硬逼他做那種事。
以沈燁性格,他百分百會這麼乾。
可是……
看著懷裡聽話又乖巧的“獸”,許隨稍放下心裡的戒備。
“如果我有時候不想親近你,你會把我綁起來強行打藥脫敏嗎?”
許隨挑起沈燁的下巴,直視那雙渴望又眷戀的血瞳。
惡鬼眼底閃過疑惑,他聽不太懂許隨說什麼。
“我和你履行夫妻義務,你會因為太激動掰斷我的骨頭嗎?”
這句話聽懂了,惡鬼連忙搖頭。
人類太脆弱了,稍不注意就要生病,斷骨他會疼死的。
“看到我和彆人接觸,你會怒氣上頭把我鎖起來強行玷汙嗎?”
惡鬼沒吭聲,他肯定不會讓人類和彆人接觸,如果沒看好,他會把彆人碰過許隨的地方剁下來,但是鎖起來玷汙……他默然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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