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病了?!”
懷裡的青年麵色蒼白,額頭冒汗,眼皮蔫蔫垂著,嘴唇泛青,冷氣森森,瘦得像一截枯枝,一看就是重病纏身的將亡之人。
剛才被美色迷了心竅,愣是沒看出來青年生了重病。
沈燁這會兒抱著馬上要斷氣的青年,嚇得頭皮發麻。
不敢鬆,鬆了對方斷氣怎麼辦?
沈燁無視在場所有人驚駭欲裂的眼神,默默抱緊了他,問道:“病成這樣為何不請假休養?家在哪兒,我送你回去。”
許隨麵無表情,避開他堅硬結實的胸膛,退出他的懷抱。
垂下睫羽,禮貌又疏冷。
“臣是以色侍人之輩,就不玷汙將軍了。”
沈燁想張嘴斥一聲這誰說的賤話,還沒罵出口,突然意識到不對勁。
等等……
背後傳來一道陰惻惻的聲音,
“沈燁,放開朕的太師。”
宛如晴天霹靂,五雷轟頂,沈燁剛轉起來的腦子又被嚇呆滯了。
他呐呐看著麵前的病弱青年,一句話說不出。
“你,你是……”
青年無視他的表情,身姿清雅,氣度卓越,對高座龍椅上的少年躬身行禮。
“微臣許隨,參見陛下。”
…
大殿寂靜到詭異。
兩邊的文武百官無不安靜如雞,隻留中間沉默對視的兩人。
小皇帝繃緊臉蛋,儘力維持住身為天子的威嚴,但看到許隨來之後的放鬆還是抑製不住,剛才含怒壓抑的神色變得平靜。
“太師,沈將軍邀你殿前對峙,此事可知情?”
許隨抬起眼眸,把病態森冷收斂回去,裝出好好先生的模樣,溫和道:“臣知情,但不知何錯。”
小皇帝脊背一挺,剛才被當眾下麵子的委屈抑製不住,暗戳戳告狀。
“沈將軍認為你教養不利,空占職位,不儘職守。”
許隨微笑:“哦。”
“他說你假裝重病纏身,借此撈金,貪汙腐敗,心術不正!”
許隨淡淡:“嗯。”
“他還說你越俎代庖,以權謀私,品行低劣。”
許隨冷漠:“還有呢?”
“還有說你以色侍人……”
“陛下!”
沈燁突然打斷,麵上佯裝鎮定,躬身恭敬道,“微臣知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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